陆烁点点头,转而忧心道:“父亲在朝堂上要时刻小心,去河北道审案的几位钦差大人据说已经审完那边的案子、已经带着案犯往京师来了,大昭那边,大王子也跟着信使在朝京师赶,这个节骨眼上,诏狱里又从哪些细作口中审出还有细作藏身京师的事……这几件事都撞到一起,眼下局势越来越复杂,您现在虽在户部任职,但有四所的存在,加上圣上对您愈发看重,怕是没法彻底置身事外……”
“为父心里早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陆昀叹口气,沉声道。
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不过陆烁眼下年龄还小,有正是读书的关键时候吗,陆昀并不想让他整日为这些事操心。
况且,他思来想去,想要避开这些朝政灾祸,也不是没法子。
“院试放榜之后,你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费心考试的事情,跟着卫夫子好好读书才是正经,况且……”
说到这里,陆昀的目光柔和下来,“况且,你年后就要跟着卫先生出发去魏州了,魏州离京师虽不算远,但一来没有水路行路并不方便,二来你是去那里求学的、总不能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到那时回来的机会就不多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