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顾,我也算是放心了。”
“她向来倔强,当初在大夏宁可一个人担着,也不愿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说至此, 谢谦突然问道:“她心中的人是你吧?”
谢诣尚未反应过来,便听他继续说下去,“少衡可是你的字?”
“那便对了。”
猛然间从旁人的口中听到刘棠欢喜他的话,就算尚未证实,谢诣心中还是颇为欣喜的。
谢谦神色正道,“我将棠棠视作亲女,你可要好好对她。”
“谢诣明白。”
外头突然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箭羽破空而来的尖锐声。
“趴下!”
紧接着便有箭如闪电般射进马车内,死死的钉在壁上。
箭尾还在隐隐颤动。
箭是擦着谢谦的头发丝儿过去的。
他年轻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整个人俯下身子,冲谢诣喊道。
“我没事,你快出去看看。”
谢诣从马车内一跃而出,手执利刃,站在队伍前面的那片空地之上。
队伍刚好行驶到山谷之中,两边均是悬崖峭壁,只留下中间小小的一条窄道供人来往。
像这种地形,最适合埋伏偷袭。
队伍经过前,自然是要派人先行一步前来探查。
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派士兵前来勘探过,未有异样。
正因为如此,谢诣才敢放心的坐于马车之中。
可现下,两边的崖壁之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大量的人,仿佛一瞬间冒出来的一般,叫人猝不及防。
山崖之下难守难攻,山崖之上易守易攻。
完全是两个极端。
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军队众人勉强抵挡。
谢诣砍掉迎着他而来的箭,朝队伍大声喊道,“所有人赶紧出谷,这里我来挡着!”
言语中,左臂上中了一箭,他忍痛拔出,血顿时涌了出来。
大部分的箭都是冲他而来,好似专门针对他一般,他心中有了几分考量。
“将军!”
众人不肯走,依旧围在他身旁替他砍掉无数飞过来的箭。
他咬牙,在马屁股上刺了一刀。
马匹吃痛,扬起蹄子,带着马车,飞快的向前面的出口奔跑。
他深吸口气,“传我指令,保护好马车中之人,不得有误,快去!”
他这次带出来的人本就不多,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军队的人手已经折了一半有余。
将领们终于不再犹豫,纷纷纵马朝山谷之外而去。
整个山谷中之留下谢诣同谢蔺两人。
“你怎么还不走!”
“我答应了棠棠要保你安全。”
谢蔺虽是在大夏长大,但武功却是谢谦亲自教的,走的同谢家一派相同的路子。
山崖上之人见谢诣竟抵挡着了这么久,眯着眼,唤人拿来箭。
所有的弓箭手都停止了动作。
他拉满弓,上毒箭。
准心对准山谷中的那抹银白色,那人手下力道一松。
箭羽直直的飞了出去,带着不可抵挡的趋势向着对准的人飞去。
他们两个人正拉着缰绳,警惕而又小心的观看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
谢蔺眼尖的瞥见那支箭,连忙冲他喊道,“小心!”
话音刚落,箭羽便直接从谢诣的左后背直直的穿了进去,将银白盔甲刺穿。
他的动作顿了顿,面上带着还未收回的惊诧,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迟缓起来,就连谢蔺朝他跑过来的动作都仿佛被放慢了十倍。
血气上涌,他捂着胸口,唇边溢出丝丝的鲜血,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谢诣!”
山崖上的人见目的已达到,伸手示意队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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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诣中箭毒,尚在重伤昏迷中的消息传回到建康,顿时掀起轩然大波,谢府中人心惶惶。
下人们私底下都在议论,难道谢府又要经历一次当初的大郎之痛吗?
谢夫人远比众人想的冷静多了。
得到这个消息,她没有痛哭亦或昏厥过去,而是连忙派人压下消息,请二少夫人过来。
刘棠刚到院中,便察觉到其中的氛围庄严肃穆,心跳加快几分。
她不明所以,快步走了进去。
一见到她,沈蓉便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神情哀切。
“嫂嫂,发生什么事了?”
沈蓉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垂着泪。
刘棠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回握住沈蓉的手,“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望嫂嫂如实告知。”
“棠棠,你过来。”
坐在上头的谢夫人发话,刘棠依言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