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声音响彻云霄,和平鸽在头顶盘旋打转,明媚的阳光洒在少年少女们的脸上。
班主任林莫站在主席台上,跟二班班主任耳语道,“愿真能不负。”
二班班主任坚定地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看眼神着台下一波一波走过的队列。
那时候才十几岁,喊出宏达人生理想的时候,字字真切,不掺半分虚假,后来年岁渐长。加班到深夜,将就着吃了一口泡面就带着对明日的焦虑匆匆睡下,午夜梦回时刻,不知道是否能忆起少时春风得意,被家长老师寄寓厚望,跟旧友并肩,笑着喊出理想的画面。
又能否因为忆及,给后来大把无助时光里的自己,带来分毫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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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书胸前挂着记者证,手里举着数码相机,可以随意的在比赛场地里穿梭自如。
操场两百米一圈,终点跟起点相同,初墨书先是拎着一瓶水,在女子接力跑终点处等钱橙的冲刺,前续跑的很好,交棒的时候就是第一,钱橙不出意外的拔得头筹。
跑完还边喝水边冲着班级开台做的位置挥手,高兴大发,把自己呛到了,初墨书拍着钱橙后背给她顺气,想扶她回看台坐着。
被钱橙无情拒绝,“我才跑两百米,不用人扶,你就安生点,跟这等着吧,过会儿就是男子长跑了,来来回回的怪折腾的。”
初墨书气鼓鼓,“为什么男子长跑我就要跟着等着??”
钱橙看着初墨书脚下放的另一瓶水,坏笑,“那你别等,跟我回去坐着。”
……
枪声响起,温君复如同利箭离弦,首当其冲,起跑就跟身后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初墨书站在刚刚温君复起跑的地方,手里握着瓶水,原地转圈,用目光追随温君复的身影。
陪跑是不可能陪跑的,会要了初墨书命的。
一圈、两圈,轻轻松松。
三圈,开始气息不稳,温君复觉得腿上越来越沉重,脚步放慢。四圈,第二名在弯道加速,跟温君复的距离不停拉近。
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响起加油声,而温君复只听得见耳畔风。
钱橙用力拍了一下初墨书的肩膀,说,“一会儿温君复跑过来,你给我大声喊加油,最后一圈了,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两位了,告辞告辞。”
初墨书白了钱橙一眼,没言语。
温君复越来越近,再快靠近的时候,初墨书突然用大拇指跟食指挡在嘴边,作扩音状,喊,“温君复!”
长跑是极考验耐性的一件事,多数长跑运动员开始的时候不加速,保留体力到最后两圈在猛地发力。温君复则截然不同,他习惯了在最开始用尽全力,然后坐享其成。
身后追随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一拍一拍的敲着温君复的心,快要被反超了。
此刻恍惚间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大喊着自己的名字。
温君复突然就听不见身后的追随声了,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初墨书喊自己的那声名字,脚下生风。
再一圈,温君复第一个冲过拉好的终点线。
松懈下来,温君复顿觉脑供血不足,下意识地想往前倾倒,却被一直白嫩的手从手臂后方抓住,稳住了身。温君复回眸,看见初墨书带着笑,一双湿漉漉的黑眸盯着自己,嘴里在讲,“恭喜”。
初墨书把温君复扶到场内,不挡着跑道。
很多人跑完长跑都喜欢瘫坐在地上,温君复也不例外,他坐下,正准备席地躺会儿,就被初墨书开口拦住。
初墨书双掌触地放好,温声讲,“你枕我手上吧。”
“……”温君复没客气,枕着少女的手慢慢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阳光射下来,即使合眼也能感觉到明亮光斑,温君复睁开眼,伸出手去遮阳光,正对上初墨书的眼睛。
唔,偷看被抓包了。
初墨书快速转开头,别扭道,“要起来吗?”
“头晕,在躺会儿。”温君复对初墨书的尴尬视而不见,光也不挡了,马上闭好眼睛,大有任初墨书看的意味。
初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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