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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丘乾曾经不止一次的问初墨书,“虽然我数学没温君复好吧,可老子长得就比温君复帅,还很有钱,你喜欢温君复什么?”
初墨书起初懒得理丘乾,总是潦草的敷衍道,“我特别喜欢吃羊肉串,十几岁时候,温君复举着一把刚刚出炉的羊肉串,冒着漫天飞雪,向我走过来,你脑补一下这个场面,就说心动不心动吧?”
丘乾惊了,“我靠,初墨书你脑子有病吧。漫天大雪,送玫瑰花这种梗也许我就还能接受自己是怎么输的。送羊肉串算是怎么个意思?你饿了啊?”
再后来,初墨书跟温君复分手以后,长久流连酒吧。
酗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去医院洗胃。
丘乾知道这事,来看她的时候,初墨书已经一个人把滴下的点滴数,数到了1523滴。
抬头,初墨书面无血色,却还是再笑。
那时候已经没人能管得了初墨书,出院没几天,丘乾在酒吧门口堵道初墨书,又重复了一次同样的问题,“你喜欢温君复哪里?”
初墨书微微怔,问丘乾,“你吸过毒吗?”
丘乾怒骂,“老子良好公民一个,吸个屁毒。”
丘乾几乎是用拖的,把初墨书推进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里。
初墨书捧着温热的牛奶,小口嘬,换了个角度回答丘乾的问题,“我也不清楚喜欢他哪里,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他给我讲数学题,也可能是他说别怕,或者也许是因为他给我买了羊肉串,总是跟我同桌。温君复可能也并没有好的惊世骇俗,可他是那种我在凛冽寒冬,肯贴着暖宝宝披着羽绒服,顶着呼啸寒风,在深雪里跋涉五公里,也要去看的景致。”
“那你……为什么会跟他分手?”丘乾听完以后,长久沉默,继而问了这样一句。
午夜咖啡厅包厢的灯光暧昧,初墨书摊在卡座里,从牛奶有些烫手,讲到牛奶凉透。
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丘乾再站起来的时候,天光已经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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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初墨书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大醉那天,丘乾给温君复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丘乾自己知道。
那天丘乾开了两间房,把大醉的初墨书送进房间,站在门口给温君复打电话,等他到了,把房卡交给他。
自己转身进隔壁房间的时候想了什么呢?
丘乾想的是,人生里的出场顺序实在是太过重要了,重要到可以致死。
前人也许不够完美,可因为是先出现的,后人怎么努力都无法企及。
他认命了。
“当年我在温君复身边看见你,现在依然把你还给温君复,离我越来越远,不过都算了,你开心就好。”丘乾红着眼圈,望着早高峰的车流,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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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开学会有个小高考,俗称会考。
顾名思义,会不会都得考。
文理科加上语数外三门主科,一共九课,分a、b、c三个等级,c等对应六十分以上考过才能拿到高中毕业证,考不过就凉透。
多数出国党的分水岭就在会考,会考过后就全力准备出国,赵影来也不例外。
学校单独为了出国学生跟竞赛生们开了会考补习班。
竞赛生跟稳扎稳打九科同步学过一年的文化生不一样,比如初墨书跟温君复可能弱鸡到连晨昏线都不会看。
而出国留学生在申请成绩的时候,全a的会考成绩会加分。
初墨书借了赵影来的地理书,在书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跟赵影来聊天,“你什么时候走啊?”
“会考成绩出了就走吧,在这边读不到高三,直接美国念一年考大学了。”赵影来答。
“那挺好的,能避开国内高考啊。”初墨书羡慕说。
赵影来指着初墨书标错的经纬度,“这里错了初初,你也不用参加国内高考的,你七月的竞赛一定会拿奖的。”
初墨书把被指出错误的地方改过来,笑了笑,口里念着,“但愿但愿。”
“还有啊初初。”赵影来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