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但是——要不我怎么说有人心脏得很呢——你不是很久没有再出现嘛,一些人就又蠢蠢欲动啊,但是还不敢做什么。那阵子店里的生意一直在下滑,有时候一天都没人来喝酒。”
“是那个人干的?”
“嗯。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他家的下人给一些常喝酒的人塞钱,说不要到清白堂去喝酒。”燕临泽忿忿道,“就是想让我们屈服,顺理成章娶我姐!这种没人来喝酒的情况原因可以有很多,就算沈大哥你回来为我们撑腰,他们也不一定理亏!”
沈樊成拧了眉头,不由往厨房看了一眼。
燕雁正往锅里倒油,噼噼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
燕临泽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干脆关了那里的清白堂,跑这儿来了!”
沈樊成道:“你姐姐这么不容易,那你还不体恤她,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知道搭把手!”
燕临泽嗫嚅:“我有帮忙的……难得出去透透气就被你抓住了……”
沈樊成冷笑一声:“哦?是吗?”
燕临泽赶紧转移话题:“沈大哥,我们前天刚进了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尝一尝?贼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蓝莓的地雷,么么哒!
☆、酒
燕雁端了碟醋泡花生和辣白菜出来,侧头问沈樊成:“我们确实进了一批好酒,要试试么?”
沈樊成瞟了一眼殷佑微:“不了,以后有空再喝,明天要早起呢。”
“其实不烈的。要不我待会装一囊给你,你路上喝吧。”
沈樊成挠了挠下巴,又望了望殷佑微。
殷佑微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问你。”
燕雁微微一笑:“这酒性温,姑娘要不要也尝尝?我也好敬姑娘一杯,赔个罪。”
“哎姐,我来敬我来敬。”说着燕临安就窜到了柜台后面。
殷佑微连忙摇头:“我,我没……”
燕临泽已将一小坛酒端上了桌,嘻嘻笑道:“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呗。你要是觉得不好喝,喝一口就不喝了嘛。”
殷佑微不由看了一眼沈樊成。
沈樊成托着下巴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问你。”
殷佑微:“……”
燕雁回厨房炒菜去了。
燕临泽给沈樊成和自己的酒碗满上,又用酒勺往殷佑微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晃了晃自个儿的碗,倾身举到殷佑微面前,表情正儿八经:“这一碗敬姑娘,是我鲁莽冲动,害姑娘平白受了惊吓,实在对不起!”
殷佑微五味杂陈地看着他,终于举杯碰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燕临泽仰头一饮而尽,拍着胸脯道,“今后有谁敢对姑娘不利,我燕临泽第一个怼回去!姑娘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来找我好了,绝不推辞!”顿了顿,“诶,那个,姑娘,怎么称呼啊?”
殷佑微低头闻了闻酒液,香气浅淡。她小啜一口,凉液入喉,似苦似甘。她咳了一下:“叫我小魏就好了。”
“哪里人士呀?”
殷佑微模棱两可地回答:“我这不是去江州找我兄长么。”
“哦,江州好啊,多近!以后可以常来找我玩啊!”燕临泽又给自己的酒碗满上,对着沈樊成手里的碗一碰,“这第二杯敬沈大哥!好久不见,沈大哥愈发英俊潇洒了!”
沈樊成呷了口酒,慢悠悠道:“那是自然,哪像你,好久不见,还是这副乳臭未干的样子。”
燕临泽大怒:“老子十六岁了!你当年丢萝卜花的时候不也是十六岁吗!”
沈樊成笑了笑,夹了颗花生往嘴里一扔:“十六岁的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啊。”
“有什么不一样?!”
“你会问出这种问题,就是不一样。”
两人在那厢斗嘴,殷佑微也插不进去,就捧了个杯子慢慢喝她的酒。她家不做酒的生意,她也没喝过酒,尝不出好坏,只是觉得这酒每一口的滋味都有微妙的不同,让人忍不住再尝一口。当然她还是很谨慎的,每喝一口就会停好久,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有醉的征兆。
燕雁在厨房喊:“阿泽,来端菜!”
“好嘞!”燕临泽高声应答,从凳子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的凳子。
沈樊成偏头盯着殷佑微看,盯得她脸颊升温。
“你干吗?”
“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在酒里下药的,你放心。”
“我没怀疑他们啊?”殷佑微莫名其妙。
沈樊成咂了咂嘴:“那你这副怕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没喝过酒?”
“当然没有。”殷佑微说,“你见过哪家的小姐是喝酒的?”
沈樊成喝了口酒,道:“好像是哦。主要我和女人打交道不多,认识的几个都要跑江湖,哪有不喝酒的。”
殷佑微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被举着盘子的燕临泽打断:“来啰——地三鲜,还有酱排骨!”
燕雁跟在后面,将另外的香椿豆腐和卤牛肉端上桌,道:“你们先吃,我再去炒个菜加一道汤。”
“哎哎哎,先坐下吃吧,不够再弄,省得浪费。”沈樊成点了点桌面,“这么多菜呢。”
“不多,我们四个人……”
“这盘子多大呀,坐下吧你。”沈樊成压着她肩头坐下了。
殷佑微放下杯子,多看了一眼。
燕雁只好笑了笑,举起酒杯:“那我先敬姑娘。”
殷佑微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弟弟已经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