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娜仁托娅捂住脸呜地一声哭起来,用了满身力气仿佛要将昨夜或是将这一生得委屈都哭干净,她撕心裂肺,她痛苦至极,然而近在咫尺的陆震霆却满心麻木,他看着她,如同看一把椅子一张桌,毫无怜惜。
金达在门外听着也不由得叹一口气,去望枝头高处摇摇欲坠的叶。
哭够了,嗓子也哭哑。
娜仁托娅终于抬眼看他,呜咽道:“我有什么办法?他说我是你妻,到死都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能怎办……”
她的怨与恨又要诉诸于谁?
是年迈的老父,还是当今天子?
她不敢、不能、不愿,仿佛只能恨她自己。
她哭着说:“你能怎么样呢?陆震霆,你又能怎么办?”
他能如何呢?
他的目光落在长刀刀刃上,怔忪之间,一语不发。
日上三竿青青才醒,可见昨晚陆晟折腾到什么时辰。
她只翻个身,外头等候的人便已听见响动,弓腰进来,“主子醒了?”
这声音不卑不亢,落地时偷着轻巧的温柔,不必回头她已知来人是谁。
元安撩起床帐,撞见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