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碗,“还认得我?”
那些声音又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不断加快的心跳,红枣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气势,耷拉着脑袋小声嗫嚅:“戴颂……学长。”
用假名被现场抓包,戴颂很吝啬的只挑了一下嘴角,“早知道你在,我就换个名字,不叫江月恒了。”
哪怕他今天叫张月恒赵月恒,红枣都不会那么干脆地拆穿,但偏偏就是江月恒。
这名字是有典故的。
红枣和戴颂是高中同学,不同班,不同年级,仅仅同校。
那时的戴学长眉眼精致,干净帅气,挺拔得像棵迎风而立的小白杨,待人温和有礼,做事稳重懂分寸,且有学霸光环加身,走到哪儿都是妥妥的风云人物。
红枣那届高一新生军训后集体露营,戴颂上高二,他代表学生会,成了众望所归的指导教员,配合随行老师和教官们的工作。
傍晚在封闭式的训练基地安营扎寨后,拉练一天累瘫了的红枣刚坐下歇歇,就觉得下腹有些熟悉的绞痛,不可言说的部位缓缓湿热起来,她整个人像被按了隐藏开关似的猛地弹起,惊慌地去找同营的女生们借生活必需物品——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