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头握着毛笔的裸~体男人。司玥立刻惊喜地道:“嗯,这个好,这个好。亲爱的,我就要这个。”
左煜看了一眼那只裸~体雕像,历代出土文物里面没有这件东西。而男人道:“这个是东晋时期的。我想,应该符合小姐的要求。”
司玥说:“符合。我非常喜欢。好有文化气息的样子。是不是,亲爱的?我就要买它。”她转头问坐在身旁的左煜。
左煜心道,哪里是东晋时期的东西?只是一个赝品而已。不过,他已经断定这个男人就是张充了。他问张充:“这个多少钱?”
“二十万。”
“这么贵,老板你可别用假的来糊弄我们。”左煜问。
张充一听左煜说这句话就知道左煜不识货,这样更容易被糊弄。他道:“货真价实。”
左煜想了一下,“有没有别的?比如古画、花瓶,或者古琴。”
“你们等一下。”
张充又走了。司玥和左煜四下环顾,客厅在中央,两边都有通道。张充走的右边。司玥和左煜互看了一眼,往左边的通道走。走到一间房门口,司玥和左煜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咳嗽声。那咳嗽声一阵一阵的,很激烈。
司玥推了一下门,门没锁。她和左煜进去。房间里面有一个木衣柜,衣柜旁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女人背对着他们,还在剧烈地咳嗽。
司玥想过去看看,被左煜拉住手阻止。
“她会是什么人?”司玥问左煜。
左煜道:“应该是张充的家人。”
——
张充拿着一架古琴出来,却不见司玥和左煜两人,便往左边的房间走。到了那间房,果然看到司玥和左煜站在门口。他皱眉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听到有人咳嗽。她似乎很难受。不用送医院吗?”司玥回头对张充说。
而床上的人开始急促呼吸了。张充立即进房,将古琴放在一旁,走到床边坐下,把床上的人扶起来,迅速帮她顺气。司玥和左煜看到了那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而老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这时,床边的木衣柜被推开,有个男人匆匆出来,竟是乔大伟。乔大伟大步走到床边,从张充手上将白发女人搂进怀里,脸贴着女人满是皱纹的脸,嘶哑着声音喊:“阿彩?阿彩?”
司玥震惊地看着乔大伟的举动。据说乔大伟三十年前因为守护那家偏僻的博物馆和心爱的女人分开,一直孤身一人。而他却又有儿子。那么眼前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女人会是乔大伟曾经心爱的女人吗?张充就是乔大伟和她的儿子?而这女人看上去比乔大伟苍老太多。
女人最终没有喘过气来,在乔大伟的怀里一动不动了。乔大伟撕心裂肺地喊了几声,“阿彩!”司玥和左煜也终于听到张充哭喊着“妈”。
一切竟都如司玥所猜测的那样。断气的女人正是乔大伟心爱的女人。乔大伟紧紧抱着怀中的人,还在痛呼女人的名字。
张充悲痛之后,发现司玥和左煜还站在门口,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司玥面前,想伸手勒住司玥的颈子,却被左煜用手一挡,并将他摔倒在地。
张充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和左煜打,乔大伟却开口了,“住手。”
张充皱眉道:“爸,他们发现了你。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乔大伟道:“警察恐怕早就在外面了。”
张充恍然大悟,是他把警察引来的。他急道:“那怎么办?”
乔大伟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平静,好像根本不在乎,“我跟警察走。以后你好好保重。”
张充皱眉。
乔大伟又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看向左煜,“左教授,我有话跟你说。”
“好。”左煜点头。
乔大伟把女人放在床上,然后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叠文件,然后转身递给左煜。
左煜低头一看,上面是出土的文物记载。乔大伟对左煜说:“这是我和廖文远私自挖掘出来的文物记载。有些卖掉了,有些还在博物馆的地下室里。那些卖掉的文物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回来。左教授,你把这份文件拿回去交给国家吧。”
“我会的。”左煜把那份文件收好。
司玥忽然想知道乔大伟为什么这么做。
乔大伟也开口说了:“盗取挖掘文物,倒卖文物,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泯灭良心的事。有好几件珍贵的文物卖了出去,不知道会被流落在哪里,它们是曾经辉煌的历史,是人类智慧文化的结晶……”
乔大伟似乎还想着文物保护,但又为什么做出这些事来?司玥看着床上的女人,难道是为了她吗?
最后,乔大伟说了自己为什么盗取挖掘文物、倒卖文物。
他和张彩,就是他口中的阿彩本来很相爱,但是三十多年前,他致力于文物研究和保护,不顾张彩的反对毅然而然地留在了那个偏僻的博物馆。张彩不想留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也不想两地分居,选择和乔大伟分手。
当年乔大伟和文物倒卖团伙周旋,差点送了命。后来的几十年,他也致力于文物保护和研究,直到五年前,张彩再次来到这里。那时,乔大伟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而张彩得了怪病,需要许多钱医治。乔大伟一直爱着她,有时候也怀疑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他不该选择留在这里,抛下她一个人。他想给她治病。而一直在偏远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