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皮笑肉不笑:“但也没有多真诚。”
“我可以向你保证。”奥利凡德摇摇头,好像完全没有被他的言语攻击伤到,“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让贾维斯测谎——他能做到的不是吗。”
“维多利亚小姐说的是实话,sir。”
被自家ai管家拆了个台的托尼:“……”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当年那场所谓的车祸,你父母并没有死亡。”
贾维斯没有出声。
说明她没有说谎。
托尼的呼吸都窒了窒,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在这种幽暗的灯光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都有点狰狞。
“……他们还活着。”
这句话他说的又轻又小心,像是生怕抬高的声音会震碎了这场不知是虚无还是真相的梦。
他们居然还活着,还活着。
“是,他们活着。”奥利凡德并不吝啬于给他肯定。
她能感应的到,当初和霍华德夫妇立下的誓约并没有破除,即使因为距离太远她并不能感应到他们在何处。
“我不知道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对外、以及对内说法有什么不同。”她说,“假设我听见的版本和你所知道的一样的话——那就是斯塔克夫妇由于车祸亡故?”
奥利凡德摇了摇头:“这是神盾局的说法吧。”
男人因为她话里的意思睫毛颤动:“……你想说明什么?”
“我体内的超级士兵血清是你父亲研制的,希望你父亲研制血清的是神盾局,而你父母的车祸也是由那五袋血清引发的。”
“……”
托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半响:“所以你想说是神盾局想要杀了我的父母?为了血清?”
根本说不通。
霍华德甚至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而他为神盾局研究血清也必然是尽心尽力。
“不,不是神盾局。”
起码不是明面上的神盾局。
“只是尼克·弗瑞没有告诉你真相。”
也就是说,他们对于斯塔克夫妇的死亡真相知情,但对外,包括对他们夫妇唯一的儿子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都隐瞒了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神盾局也知道我父母还活着?”
“不,他们不知道,知道的人只有我。”曾经还有冬兵,但霍华德夫妇俩已经离开了原本的赤胆忠心咒保护的屋子。
“他们在哪里?!”小胡子男人倾身上前,他双手撑住两人之间的茶几,玻璃台面被压得“嘭”的一声。
“我不确定。”
奥利凡德往后倾了倾,但还是直视着托尼的焦糖色眼睛:“我最后得到的他们的消息是在十年前,也就是2001年。”
托尼重复了一遍:“……十年前?”
……
“二十年前的消息?”
刚刚从神盾局总部工作完出来的尼克·弗瑞接到来电。
他按了一个按键,机械的智能男音响起:“启动通信加密协议。”
“那很难找,罗曼诺夫特工。”
弗瑞确保不会被监听之后,这样说。
他开着车,行驶在前往纽约市中心的夜路上,黑眼罩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仅用完好的那只眼注视着前方。
改装过的车窗为他展现了幽蓝色的通话页面,黑寡妇的头像在他面前亮着。
“这很重要,局长。”红发的女特工这样说。
她的声音低哑而不容拒绝,就像她刚刚提出要求的时候那样笃定。
想到黑寡妇刚刚提出的要求弗瑞就脑袋疼:
“不,在这个关头,我还不能批给你十级权限。”
挂掉电话,局长摇了摇头,他知道虽然他拒绝了,那些个人总有办法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头里搜刮出他们想要的资料。
抱着这种“养一大群熊孩子”的心情,驶过一盏又一盏路灯,卤蛋局长突然感觉一阵心悸。
身为特工头子,他的直觉有时候很灵,紧绷的神经给他发来警报——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哪里有了问题。
在一处红绿灯之前停下,黑人局长瞟了一眼后视镜。
后头是一辆白色的警车,闪烁着代表执行任务的灯光,在车辆不多的夜间马路上巡逻——因为纽约之战的原因,最近巡逻的车多了起来。
警车往这边开过来,很快就和弗瑞的黑色车子平行停靠的。
双方似乎都在等红灯过,警车上坐着两个戴着眼镜的警员,其中坐在驾驶座上那个往这边打量了几眼。
“你想看我的驾照么?先生?”
弗瑞迎上那辆警车车窗,眯了眯眼睛,问。
警员没有理他,转头正好碰上绿灯亮起,警车“嘀”了一声,往前开走了。
弗瑞的眉头皱了皱——虽然这个动作在黑夜的情况下看不大出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一支枪从座位底下取了出来。
还没等他发车,左侧本该停车的车道突然飞速冲出来另一辆警车,直直撞上了弗瑞的,后者猛打方向盘,却没来得及避开。
车门被撞得凹陷,他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尖锐的疼痛,枪也从手上掉了下去。
“检测到骨折。”ai在车窗上展示出一串分析数据和人体透视照片。
之前开在前头的那一辆车也突然疯狂的倒退,把黑色车的车头也压扁了。
不同的警车仿佛约好了一样,从各个角度蹿出来,直接堵住了整个黑车。
ai说:“推荐注射麻醉药剂。”
黑人局长挖出一只麻醉就给自己来了一针,喘着气,冷眼看着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