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永远不告诉他,”张茂慢慢的说,“对他没有好处。”
听到这近乎于关心的话,蒋十安一下子激动了,他翻身跨坐在张茂身上,双臂撑着床头把他整个圈在自己的身体里,抵着他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原谅我们的孩子了。”他看到说“我们”的时候,张茂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松弛,偏过头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蒋十安的肩膀垮下去,却听到他又补上一句:“我……生的孩子,终归是……”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又轻又弱,一阵风似的,蒋十安想当然地便以为是“无辜的”,他也仿佛听到这样的发音。或者并没有,可他的大脑因为回避伤害而将那没听清楚的话强行扭曲成想要的模样。
他一下就觉得快乐的无法言说,压着张茂深深亲吻,直到他不舒服地推开自己,喘着气说:“你该去学校了。”
“周六啊!”蒋十安抓着他刚穿好的衣服就要往下扒,张茂紧紧抓着衣襟提醒他:“你说今天十点要去彩排。”
“啊!”蒋十安猛地大叫出声,从床上一下翻坐到了地上。他的屁股在地板上撞得生痛,他呲牙咧嘴地揉着往浴室里冲,大声抱怨着:“你怎么不叫我!”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叫你。”张茂根本不理他,转身走进厨房去冰箱里拿牛n_ai和蛋糕。蒋十安从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头也能听出来打情骂俏,他永远都是这么自欺欺人,但他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恐怕早死了。他从浴室里探出头,嘴里含着牙刷往外头喷牙膏沫:“爱你哦。”
张茂没有回应,他也无所谓,扭着赤裸的上身在镜子前得意地刷牙。
蒋十安背着西装去学校,九月的天还是热得很,他一边在树荫下走一边盘算着要买辆新车开。也不知道买辆什么好点,他倒是有几款喜欢的,就是他爸爸说张扬不许他买,烦得很。蒋十安在好看不实用和实用不好看之间徘徊,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学校。还好心里装着点事儿考虑,不至于把全部j-i,ng力都用在对抗气温上,不过他的脑袋上还是蒙了一层汗。
所幸身上还过得去,也就不用再折返寝室去冲澡。再说了,他自己冲澡有啥意思,还是上次在张茂寝室洗完澡吃逼带劲儿。
“日!”蒋十安拎着西装忽然爆出一声怒骂,早上忙来忙去干那么一堆破事儿,都忘了他最爱的早起锻炼活动。
想来是他没有在一日之晨进行必要的体c,ao温习舌功,彩排主持的时候错了多次,嘴巴舌头直晃荡着打瓢。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他一起搭档的学姐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在他身边坐下:“你是不是口渴?”
这学姐,蒋十安接过水却在心里悄悄白眼,他跟她说过了自己有女朋友,她怎么就不信呢。老在这儿热脸贴冷屁股的也不嫌烦,蒋十安腹诽,他倒不觉得自己对张茂才是更加犯贱,在这儿却要乱骂别人犯贱。他心想上学期拒绝那学姐看来还不够狠毒,下次难道要真的跟这些表白的女人说:对不起我孩子都会走路了才行吗?那张茂还不掐死他。
他在这头胡乱想,学姐在那头唧唧歪歪地跟他说话,身体跟他贴的特别近,蒋十安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烦女生,现在却觉得好他妈麻烦,又有点不爽——张茂怎么就不能跟他这么黏糊黏糊呢。“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学姐还在那关心他,蒋十安恶毒地想脸皮可真够厚的,“你今天出错好多,不过喝点水应该就好了。”
我这毛病哪能是喝点水就能好的,蒋十安脸上假笑,心里却把天上地下都骂了个遍。他就是早上没有舔张茂的逼,也没喝到他的“圣水”,所以一天都不能痛快。可惜今天晚上他要主持这活动,完事儿了还要出去聚餐,怕是半夜才能回家吃最爱的食物。早知道大一的时候就不接什么鬼主持活动,搞得现在屁大的会议都要他去主持。
蒋十安险些在外人面前噘嘴,还好他尚存一丝理智,不至于在外人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下午吃完饭,蒋十安在后台化妆,一面给张茂发短信邀请他也来看晚会。张茂以“学习”为由拒绝了,还好他又发一招“在家等我不许走不然去你寝室干你”,张茂堪堪接招,回了他一个字“好”。这才没有让深觉早晨就消耗了一整天运气的蒋十安丧气到甩下贴在脑袋上的夹子就走。
“走了走了吃饭去咯!”晚会结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学校后头的小吃一条街走,进了烧烤店庆祝。蒋十安坐在角落,低头给张茂发短信:“等我啊,我马上回来,想你了。”张茂照常回一个“嗯”,蒋十安工作了一天觉得好累,看到又是这个字,心里颇有些不痛快。捏着手机想他就不能问问自己累不累,吃没吃饭什么的。
他不过这么怨妇似的想了个开头,就觉得自己自不量力,而且想要的太多。张茂从前看到他的短信微信电话都是装死的,他还没有忘记张茂先来上学的那个学期,他跑到学校来张茂是怎么不待见他的。现在的一点点回复已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