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要爬起来去写信。
只是脑袋刚动就被常如欢摁了回去,“这都是小事。我又不指望这个挣银子,只想着有事打发时间也好。”
薛陆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有事情打发时间也是好的,便不再多说了。
这事就这样了,但是之前说的买人的事却耽搁不得了,只是薛陆担心常如欢的身体,便让薛竹着人去请牙婆,等他沐休的时候带人过来挑选。
因为挑选做生意的伙计,薛陆亲自坐镇,等牙婆将人带来的时候和薛博、薛老四叔侄三个一起挑选。
最后还真挑选出几个伙计出来,最后签订卖身契,这些人就正式是薛家的下人了,薛博有些激动,偷偷对薛老四道:“四叔,我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使唤上下人。”
薛老四到底年纪大些,想的比较多,瞥了他一眼,“别忘了咱们都是分了家的,这些下人都是你五叔家的,咱们只做好份内的就好,你五叔自然不会忘记咱们的好。”
薛博立即凛然,“四叔我知道了。”
自己现在做着这些他五叔每个月还给他们银子,他们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现在这些银子恐怕是他们以前几年都赚不来的。
买来的下人里面有两个是之前大户人家做事的,因为主家被抄,下人发卖才被薛家买了来,其中一个忠叔以前就是京城一个铺子的掌柜,对于京城的绸缎铺子都很熟悉,听闻主家贩来一批丝绸和布料,便自告奋勇带着薛老四前去找销路了。
也是薛家运气好,没几天便找了一家绸缎庄,本来这家绸缎庄有固定供货商的,谁知这供货商前段时间出了事,一船的绸缎都泡了汤,他们正发愁的时候薛家人来了。
薛老四与薛陆说了之后便与对方签了契约,将货送到后,对方很是满意,并签订了更多的采购计划。
货物交付后薛老四和薛博马不停蹄的又带人去了南方,而薛陆则将利润交给常如欢保管。
常如欢现在是个十足的富婆了,薛陆笑道:“今后为夫可就靠着娘子养活了。”
常如欢摸摸头:“乖。”
立秋后天气凉了,常如欢孕吐也过去了,肚皮慢慢的鼓了起来。
见她身子好了,郑氏带着曹心怡亲自登门与她说起自家侄儿与薛竹的婚事来。
常如欢摸着肚子对郑氏道:“师母,我非小竹的母亲,她的婚事她爹娘既然托付给我,那么我就一定给她找个可心的,我们不求对方家产万贯,只求对她一心一意。”
郑氏笑道:“我家侄儿最是老实不过了,你若真找那家产万贯的,我娘家还真不附和要求,我娘家恒产不多,但是生活也富足,侄子上进现在已经是秀才,等下届乡试也该下场历练。”
薛陆为人圆滑,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软和的时候软和,在翰林院上值不久便与同僚打成一片,就是圣上对他都赞不绝口。自家老爷早就说过薛陆今后前途无量,这翰林院也只是过渡的地方罢了。
这样的人对养育自己的家又怀有感恩之心,与这样的人做亲戚,对他们曹家再合适不过。
于是郑氏才回家与娘家大嫂说起这门亲事,等郑氏说了其中关系后,娘家人都非常赞同。尤其是她侄子郑元,听闻是新科状元薛陆侄女,当即便答应下来。
常如欢听到这,满意点头:“这事我还得问过我家夫君,他好歹是小竹的五叔,还有人我是一定要见的。而且最好是两个孩子都满意才好。”
郑氏虽然觉得她说话直白,但又觉得在理,当下点头:“这是自然。”
郑氏走后,常如欢将薛竹叫进来,“哎呀,姑娘大了,不能留了,今日师母过来可是为了你的亲事呢。”
薛竹是乡下姑娘出来的,有着乡下姑娘的淳朴,但这几个月在京城生活,见了不少上层人的生活,现在于礼仪方面已经很是像样,听常如欢这般说,当即垂头作娇羞道:“五婶儿~~”
“扑哧。”常如欢笑了,她拉过薛竹,让她坐在她身边道,“我嫁进薛家这些年,也就与你最说的来了,虽然你比我小了五岁,又是小辈,但却最喜欢你了。真舍不得你嫁人。”
“那我不嫁人了,我以后都陪着五婶儿。”薛竹有些感动,这些年虽然说是她陪着五婶儿,可实际上这几年都是五婶儿在帮衬着他们,几个侄女之间对她也是最好了。
常如欢笑着戳她额头,“还陪着我呢,估计明年再不嫁人该埋怨我了。”
薛竹也笑了,不嫁人是不可能的,后面还有好几个妹妹呢。再说了,她看的明白,在京城居不易,自己好了五婶也能少操些心。
“等过几日师母会带着她侄子来咱家,到时候你躲在后头偷偷瞧瞧,好不好的都先看过再说。”
薛竹红着脸点头,应下来了。
过了几日郑氏果真带着娘家大嫂和侄子郑元上门来了。
薛陆正好沐休,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见了一面。但郑元是外男,只给常如欢夫妇请了安便被薛陆带到书房去了。
郑氏与常如欢说了好些话等郑元回来这才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常如欢问薛竹道:“如何?”
薛竹红着脸点了点头,她对郑元实际并无多少感觉,只是觉得她五叔和五婶觉得好的人就一定真的好。
薛函和薛菊当时也和薛竹躲在后头看了,薛菊道:“还不错。”
而薛函则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常如欢只顾着与薛竹说话了,倒真没注意薛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