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男人像只大狗一样拱进自己怀里,她心里真的是一万只草泥马滚滚而过。
薛陆似乎找到了温暖舒适的地方,还舒服的叹了口气。
被拱的人好像给他一巴掌怎么办!
好想将他踹下去怎么办!
常如欢僵硬的躺在那里,听着薛陆的呼吸却久久不能睡着。
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又梦见薛陆身穿官服一本正经的对人说:“本官曾经给夫人起过誓,这辈子若是做对不起她的事,就不得好死。”然后梦一转又回到今晚薛陆起誓时的认真样子。到最后她似乎又回到了现代,曾经授课的学校,她其他系的朋友李青问她:“若是有男人起誓,你是否会信?”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在梦里回答道:“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我才不信,我又不是天真的小女生。”
梦醒了,外面天色蒙蒙亮了。薛陆还窝在她的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一晚上没有动。
常如欢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轻轻的将他的手抬开,看着薛陆稍显稚嫩的脸,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古代小男人。
醉酒的薛陆是在他娘子温暖而香香的怀里醒来的,这个感觉太美好,他一点都不想起来,本想再装睡多感受一会,但常如欢下一秒将他推开了。
薛陆被戳穿,嘿嘿直笑,“娘子你醒了啊,我以为你没醒,怕吵到你....”说着话,一双眼睛还去瞄刚刚常如欢推他的时候露出来的胸口。
白腻的肌肤娇嫩的像刚出锅的豆腐,还有刚刚的触感,薛陆只觉心神荡漾,恨不得马上扑倒他的娘子。
然而想到与娘子的约定,薛陆又有些泄气,就算今年秋天他能中了秀才考试,要考举人也得等两年后了,时间这么漫长,他好心急。
常如欢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外面大亮了便穿衣起来,今日他们还得赶回薛家庄,还有其他的亲戚要走动。
早饭的时候常海生有些尴尬,昨晚喝酒的时候还想着千万别喝醉了出丑,谁知最后还是喝多了。刚刚还听常如年说他昨晚拉着薛陆的手痛哭流涕的事,现在见了女儿女婿真是没脸见人了。
好在薛陆最后也喝多了,也不记得他岳父的丑态了,而常如欢倒是记得,也为了维护常海生的面子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安静的吃了早饭,薛陆先去县学的夫子家走了一遭,送了礼品,这才回来和常如欢一起回去。
常如年舍不得姐姐,“姐你们别走了好不好?”
薛陆摸摸他脑袋,笑道:“再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啊。”
为了参加春闱,常海生出了正月十五就要进京赶考了,常如欢夫妻肩负着照顾长如年的重任,所以他们回去也待不了几天就该回来了。
两人回了村里,村里还洋溢着过年的热闹。忙碌了一年的淳朴的乡民,趁着过年的时候走亲戚的走亲戚,串门子的串门子。
两人刚进门,便见薛竹蹦着过来神秘兮兮的对常如欢道:“五婶儿。你娘家来人了。”
常如欢觉得奇怪,和薛陆对视一眼,这是谁来了?他们这不是刚从娘家回来吗?
薛竹似乎知道她所想,道:“她说她是你娘家大伯娘,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十五六岁。”
大伯娘李氏?还有一个姑娘?谁?难道是她堂姐或者堂妹?
常如欢不动声色对薛竹道:“我知道了,她们在何处?”
薛竹道:“在奶奶那呢。”
常如欢点点头和薛陆直接去了正屋,还未等进门便听到李氏正笑着说话,感觉有什么喜事一般。
李氏见他们进来,眼前一亮,接着笑着站起来,亲昵的过来拉常如欢的胳膊,“如欢回来了,我来看看你。”
来看看她?常如欢冷笑,当初他们家落魄的时候恨不能离的远远的,甚至还算计她的婚事,现在倒亲热起来了。常如欢不着痕迹的将她胳膊推开,淡淡道:“大伯娘来有事?”
李氏一僵,瞅了钱氏一眼,道:“咱们去你那边说。”
常如欢也不想让这些丑事在薛家宣扬开来,便点头往外走。李氏见此连忙拉上站在一旁的姑娘跟了上去。
薛陆不放心要跟上去,钱氏拉住她,“她娘家伯娘来让她们说说话,你去做什么?”
薛陆听说过一些常家的事,对钱氏道:“不行,我不放心,当初她大伯娘和婶娘都能扣娘子的彩礼,我怕她欺负娘子。”说着不等钱氏阻拦连忙跟了上去。
本来薛陆被钱氏拉住李氏还挺高兴,毕竟这种事让侄女婿听见也不好,谁知她们这边刚进屋薛陆就紧跟着回来了。
李氏脸上挂满尴尬的笑,对薛陆道:“侄女婿,你看我和侄女有话要说,要不你去别屋待会?”
薛陆才不听她的,抬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倨傲而无礼道:“这是我家,你让我出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出去?”
他还记得当初回门的时候李氏找他们麻烦的事呢,他小气着呢!记仇!
李氏脸一僵笑容差点就维持不住了,她尴尬笑了笑,对常如欢道:“其实今日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小事和你商量商量....”说着拉过她带来的姑娘,对常如欢道,“如欢呢,这是我娘家堂妹,今年才十六,你看你爹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你弟弟也小,总得有个人照应着,而且你爹今年就要去考进士,若中了,总得身边有个人不是?你看我堂妹人也老实,长得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