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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面色不善,态度坚决,尤其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煞气,那个警卫哥们终于有些迟疑。
问我,“江枫先生,真的要回去吗?可是,传达室那里能有什么啊,你刚才都坐在里面了,难道还没看够?”
“对,还没看够!”
我已经有些烦躁,“大哥,我真的必须回去看一眼,不然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会出人命的!”
“可是蒋厅还等着了!”
“让他多等一会儿死不了人!”
我黑着脸,“哥们,这么说吧,我怀疑有人对蒋先生不利,刚才我无意中已经发现某些蛛丝马迹…这理由还不够吗?”
“什么?真的?”
那警卫立即毛了,额头开始见汗。
“跟我回去,我指给你看。”
“那…好吧。”
抬头看了一眼主楼的某间窗户,警卫扭头就走,可谓动若脱兔,比我快多了。
回到传达室(当然,现如今已经改成警卫室),警卫问我,“江枫先生,您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请你把来访人员登记记录给我看一下。”
“你要看那个本子干嘛?”
“你先给我,我指给你看。”
对方犹豫了一下,可能又觉得这玩意实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便递给我,冷着脸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放到最后一页,在我填写登记的最后一行上面,第四行的位置,我指给对方看,“这个人,十五天以前来过这里的,你还有印象吗?”
“十五天以前?”
警卫想了想,摇摇头回答我,“我们这里警戒分三班倒,那天我是值班了,不过是值的晚岗,这条来访登记记录写的上午十点半,当时我不在,怎么,有问题吗?”
“那…你能立即找一下当时值班的战友吗?”
“江枫先生,请你先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我的举动很诡异,不断盘问他,却什么也不回答,警卫大哥肯定一头雾水。
换成我也不乐意的,所以,我倒是能够理解对方心情。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躁了。”
我讪笑,“哥们,这个访客登记,对方写的是什么名字,你肯定认识,对吧?”
警卫低头看了看,对我道,“当然认识,写的是韩朝。”
我却忽然冷笑,“大哥,你念错了,不是韩朝(o)。”
“我念错?”
听我这么说,警卫便更加不爽。
本来被我吆五喝六,一会儿走一会儿回来,已经搞得极其不舒服,现在还被我批不识字,这哥们能痛快才怪!
我笑笑,又点上一根烟,依然没有顾忌对方能杀死我的眼神。
“朝这个字,能念o,还能念z。”
他愣住,想了想又问我,“江枫同志,你是不是和这个韩朝认识?”
“准确说,目前并不认识,甚至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看见。”
“那你…?”
我的态度让对方觉得更加奇怪,表情也变得肃然起来。
知道他不信,我狠狠抽了口烟,叹道,“都说了让你们那天上午当值的战士过来,你非不听,可我和你说也没有用啊,你不明白的。”
“那…我需要请示一下。”
“直接找蒋淑山吧,就说是我的要求,他会同意的。”
“找蒋厅?这个…不行的。”
“我说,直接找他!大哥,现在不是搞这种等级制度官僚作风的时候,听着,如果耽误了重要时机,你和我,我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话当然有些危言耸听。
毕竟,韩朝来访的时间是十五天以前,要是合该出事,那也应该早就出了,并不差耽误这么会儿功夫。
但警卫还是被我的话震慑住,踌躇片刻,用内部电话直接给蒋淑山打了过去。
“蒋厅在吗,这里是警卫室,有这么个情况需要向蒋厅汇报…”
对方长话短说,就说我从来访登记表上发现问题,现在希望调另外一组对班的战士过来了解情况,问蒋厅是不是批准。
“嗯嗯…好。”
警卫听着蒋淑山吩咐,不断点头,挂断后对我说,“蒋厅同意你的要求,他还说马上下来,亲自在这里和你谈谈。”
我笑了,毫不见外伸手拍拍对方肩头,“大哥,我没忽悠你吧…这么说吧,我江枫的本职工作就是一名狱警,在女监官犯人那种司法警。我天天和已决犯打交道,这些家伙中间满肚子坏水、浑身上下都是鬼心眼的大有人在,我要没有两把刷子,练不出火眼金睛,我能干狱警这一行?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装里的,我这样要求,肯定有道理。”
有了蒋淑山命令,警卫不再说什么,立即开始打电话给对班警卫组长,告诉对方带着十五天前早班执勤战士过来。
七八分钟后,来了几个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战士。
个头都差不多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比我矮不了多少。
差不多前后脚,蒋淑山果然下楼出来,身边跟着李侃和田伯光。
一见我,蒋淑山就没好气道,“江枫,你小子,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呢?又整幺蛾子吓唬我们战士?”
“哪儿能呢!”
不再矫情,和李侃、田哥打完招呼,我开门见山简单将发现的情况和大家说了说。
最后,我问那个当天值勤的战士,“这位同志,请你好好回忆一下,填写这条来访记录的,是不是一个身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