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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开始做着比较,并试图尽量从这些比较中得出定论。
和我关系最密切的几个女人中,墨芷舞同样身份神秘、性格善妒,而且身边还有戴小山这种苍蝇见天嗡嗡着,但她给我的感觉却不像岚澜这样让我的心总是悬在半空里,并且我脑海中始终有一种信念,墨芷舞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儿,不会背叛我…
而郝茹呢?我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最明晰,因为茹姐不争!
不争名分、不争利益、也不争我这个人,她只是默默站在我身后,用尽全部生命支持着我的一切所作所为…
如此一想,唯有岚澜总是令我心乱如麻。
利处和韩阳的存在不时给我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而岚澜对我的各种不尽不实,又让我完全猜不透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甚至不知道她所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迎合她,让她满意。
想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我才从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转醒,轻轻拍了拍岚澜那弧度惊人的双丘,将她拨弄醒,“大梦谁先觉,平生你自知…大小姐,咱们该起来了!”
好半天,岚澜才揉着眼睛将头从我的胸膛抬起问我,“几点了?是不是天亮了?”
“亮?亮你个大头鬼啊!”
我咬着岚澜圆润的耳垂,“看看,看看,现在都快晚上了!”
“哎~~~”她叫了一声,“我们在宾馆耗了一天啊…”
“准确说,是一下午…行了,赶紧起来吧,去吃东西!”
…
带着她,我们这顿晚餐选择的是西京名小吃之一的灌汤包子。
贾家灌汤包,薄皮儿大馅儿,咬一口包子里面的汤汁就会溢满嘴,味道极其鲜美。
来到回民街那边的一家以灌汤包子为主的饭店,点了八宝粥、三笼包子和一些小菜,我和岚澜甩开腮帮子准备大快朵颐。
“看着,我示范给你吃啊!”
我冲岚澜笑着说,“很多不会吃灌汤包子的外地游客,在用筷子夹包子的时候要么一下将包子夹破,汤汁洒出来,要么会在送进嘴里的时候被烫着,往往很狼狈…澜,不想出洋相就好好学着点儿…”
一边说着,我夹住一只包子上的‘捏祚儿’处,轻轻晃动筷子,让包子皮儿慢慢离开笼屉…
忙活十多秒,一只囫囵的灌汤包便被我夹到醋水碟子里。
“哇塞…好神奇啊!”
岚澜由衷地赞叹一句,“明白了,人家都馋死了…”说着便学着我的样子开始动作起来。
当然,就算夹包子这么简单的操作也是一个需要时间沉淀的技术活儿,在撕烂了两只包子后,岚澜终于完整地将弄好一只,蘸了蘸醋便要向口中送去。
见状,我连忙摁住她的手,“停停停…不是你那么吃的!”
“嗯?吃包子还有讲究吗?”
“看好啊,学着点儿!”
我将自己醋水碟子里那只包子,用筷子在上面夹破一个小口,对岚澜说,“刚出笼的热包子,里面温度很高,尤其这种灌满汤汁的更加烫嘴,夹开小破口能散掉热气,而且破口的位置在包子上部,不会将里面的汤汁漏掉…这样才能吃到一只原汁原味鲜美地道的灌汤包…来,你尝尝!”
说着,我将这只包子送到岚澜嘴边示意她,“尝尝啊!”
面对我的殷勤,岚澜当然照单全收,张开烈焰红唇,呼地一下便将整只包子吞进口中。
然后慢慢闭上双眼,似乎在用全部情怀咀嚼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紧张——也许刚才吹嘘半天,整得跟真事儿似的,如果味道不够好,被岚澜损两句,自己的脸绝壁会发烧。
她的眼睫毛非常长,微微闭合的状态下,忽闪忽闪地随着眼珠滚动而轻轻颤动,我…快要看痴了。
足足有一分多钟,岚澜才将这只可怜的包子狠狠咽下,张开眼冲我笑,“江枫,不怎么样啊…”
“啊?怎么会呢?灌汤包可是西京三绝之首啊…”
“嘻嘻,不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哈,枫啊,味道太好了,我…人家还要吃!”
“吁~~~”
我长出一口气,“神经啊,成心气我是吧?要吃自己弄!”
“不嘛,就要你帮我,人家总是弄破,汤汁流出来就不好吃了…”
岚澜开始对我撒娇,而,每每这时我总是拿她没办法!
男人其实不怕女人提要求,但女人要懂得提要求的最佳方式!
使小性子撒娇,是男人喜欢面对心甘情愿接受的,而颐指气使吆五喝六责令大老爷们做着做那,一般男人就会不舒服,别人不知道怎么感受,起码我江枫会不痛快。
于是,岚澜的双手便彻底放下筷子无所事事起来——无论是灌汤包还是那些小菜,都变成我一口又一口喂给她吃…
其实说起来,这一幕简单的快乐,这一人人都会经历的朴实温馨,正是我最想要、最希望拥有的生活片段。
而,如果我的生活都会由这样的片段串出一条生命线,那我敢说,在我老去死亡的那一天,回忆这一辈子,我都是幸福而圆满的…
拉着岚澜我们在钟楼前合影,在鼓楼下漫步…随处可见的古建筑使得西京这座十三代帝都,任何时候都不缺少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而我们俩则非常惬意地享受着穿梭在人群中的简单快乐。
转到唐宋一条街,我和岚澜再次与一个没有想到的人不期而遇。
“枫,你看…那个是不是马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