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荨荨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这几年渐渐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秉性。可没想到,这一下子,就被张曼给激了出来。她丢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张曼走去,目光森冷,眼底仿佛透着一丝阴狠的白光,声音冰冷:“你说什么?”
张曼啐道:“我说你就是个臭婊子!”
“大宝,你压好了。”
她拖着脚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那边挪去。
其实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但她走得格外缓慢,她行动本身就不方便,又故意放缓了脚步,那一段路变得特别漫长。窗外响起树叶浮动的声音,而病房里一室静谧,安静地只听见她拖鞋跟地板摩挲的声音。
处以极刑的人,最可怕的不是断头台上手起刀落的瞬间。
最可怕的是,走上断头台的那段路。
就如同,现在的张曼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阮荨荨要做什么,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动弹不得地压在墙上,等待她的宣判。
她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