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升了职位,江老夫人那一颗心落了地,默念着万事安好,这一闭眼又是想起老头子临终之言,“……阿垣是个担得起的,就靠他自个儿,也能拼出一条路来,别插手,他以后只能靠自己才能走得远。”
江老夫人看着他一日日在皇帝身边做个近臣,说得好听是个从五品,且也是皇帝给个面子,说有实权也未必,如今到兵部,虽也是从五品,但却是踏踏实实的从五品,亦算是上了正轨,江老夫人一颗心便踏实了。
江大夫人亦是欣喜,那一颗心又是琢磨起幺儿的婚事,便是问道:“母亲可有好的人选?阿垣不喜我选的人,阿垣向来听母亲的。”
江老夫人摆了摆手:“阿垣素来有主意,他不乐意,便是别强扭着。他这般大了,心底也有数,咱们……亏欠他,只愿他找个合他心意的。”
江老夫人如何不想他成亲,可对不起他的已经够多了,只能在旁的地方补偿他。
江大夫人黯然,默而不语。
江老夫人叹息一声,望着她沉重道:“倘若你当初对阿圭的心思分出几分给阿垣,且也不会这般生分。如今他也大了,也不奢求什么了,你若真还想要这个儿子,便是多替他考虑考虑,合他心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