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茹道:“她素来心高气傲,闺中之时,长姐曾同她交好,长姐善书法,得女先生一声称道,她便是不得了劲。”
江氏这般年纪亦是见识不少人,妇人最是知晓妇人,道:“这般人,心胸狭隘,最喜人捧着,你若被她踩在脚下最好,绊了路,一脚就踹开了。”
纵观林氏这前后对比,蜜娘深以为然。
蜜娘所见女人,有大伯母黄氏这般精明小心眼的,可那心肠定是不坏的。有花氏那般自顾自怜的,看着可怜又是可气的。张氏那般的,虽是冷脸,可你若贴她心,还是热乎的。乐盈这样恣意的,虽有些不大顾及人,可亦是敞亮的。
林氏那般,面慈心狠的,当真是欢喜不起来。
许是林氏也知自己那一番话失了态,事后言真意切地同蜜娘表歉意,蜜娘当真是怕了她,见她笑容和煦只觉背后藏刀,不冷不淡地回应了两句。
张氏虽是不大多言,心中敞亮,又在一个屋檐下,又如何不知那夫妻两的矛盾,此番竟是牵及无辜,她有心整治她,迅速病号了,掌了家。
张氏对蜜娘直言不讳:“你嫂子近些日子精神有碍,管家太累,应休息休息。”
蜜娘知她定是为他们出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