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句话,一下不知该做何表情,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姜临,模样有几分呆。
姜临难得见她这般傻气的模样,勾唇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含了一丝愉悦道,
“这可是你昨夜里答应了的,也不枉我丢了清白。”
辛回不敢直视姜临明亮的眼睛,有些羞恼又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应了两句,便逃也似的出了姜临的寝宫。
待辛回走后,关河从屏风后走出来,担忧道,
“王上真的准许云将军救走燕殊?”
姜临负手而立,神情却有些萧索,声音疲惫道,
“若是这样能让她消除对燕殊的歉意和感激,有何不可呢?况且,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她摆脱那身盔甲,孤也能名正言顺娶她入王宫。”
关河站在姜临身后,有些欲言又止,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没忍心开口。
姜临转身又对关河吩咐道,
“偷偷放出消息,就说燕殊在姜国王宫,然后暗中护着燕殊和阿照离开姜国。”
辛回回到自己府邸时,管家已经追回了燕殊,因为燕殊不肯配合,管家不得已将他五花大绑捆回来的。
燕殊见辛回冷着脸朝自己走了过来,自己又动弹不得,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辛回却完全不领情,轻哼一声,鼻孔对着燕殊,睨视了他一眼,拿剑拍了拍燕殊的俊脸,语气淡淡道,
“燕殊公子怎么不跑了?怎么?不是嫌命太长了么?”
燕殊见辛回这幅不冷不热的样子就犯怵,连忙告饶道,
“女壮士,女侠,姑奶奶,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说你两句?”
“怕,特别怕。”燕殊讨好地看着辛回一个劲地点头。
辛回又冷哼了两声,终于不再讽燕殊了,给他解了绑,闷声道,
“你且休息休息,明日我送你离开。”
“我的事你还是别管了,我那位兄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辛回不管他,只是眼光上下移动打量着燕殊,燕殊被她这么盯着看看得心里发毛,然后就见辛回往燕殊怀里一摸,扯出一个带玉的青色剑穗来。
燕殊赶忙伸手去夺,结果落了空。
“诶诶?这是我的。”
辛回白了他一眼,将剑穗收回怀中,说道,
“这次我是救定你了,这东西我也收回来,以后便两清了。”
燕殊急眼了,不满道,
“你说两清便两清了么?小爷我不要你救,东西还我!”
辛回看了燕殊一眼,平静道,
“你若再不用这剑穗讨我一个人情,这承诺恐怕就要过期了。”
燕殊与凤至交好,自是最为清楚辛回病情,一时神情微变,良久,才问了一句,
“姜临知道么?”
辛回到像是没事人一般答道,
“我自然是得了允准才敢带你离开。”
燕殊气恼道,
“我是问他是否知道你的病情!”
辛回身形一顿,没有说话,似乎也并没有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她眉眼微垂,留下一句“明日辰时启程。”便离开了。而燕殊看着辛回离开的身影,神情倏地黯然下来。
不过两日,整个九州都知道了燕王正在捉拿叛臣燕殊,而燕殊便在姜王宫。一时之间倒是闹得沸沸扬扬。
辛回带了稍作易容的燕殊尽拣繁华的大路走,两日下来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听说燕王到姜国去要人,那是辛回已经带着燕殊出了姜国国境,而姜临也宣告天下,姜国大将军云照携燕殊潜逃,废去大将军之职。
辛回等到姜临这一道旨意时,已经是五日后,她与燕殊已经到了姜国旁边的一个小国百色国。
两日前,辛回接到了凤至的书信,告知她在百色国会合,于是辛回二人便在百色停了下来。奔波数日,两人正好休息休息。
燕殊到是全然没有逃命的自觉,一路上吵闹着吃喝游玩便也算了,辛回没有允他,到了百色,他便非拉着辛回去逛集市。
“女壮士,不是我说你,好好一姑娘,整日里穿一身男子服饰,哪里有半点女儿样。来来来,小爷我给你捯饬捯饬也是能看的。”
说着拉着辛回进了一家成衣店,一进店便指着一件丁香色的裙子道,
“这件便很好看,你在荀国时不是还穿过这个颜色么?店家,拿下来看看。”
辛回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一顿,然后连忙摆手,淡淡道,
“确实很好看,但与我不相配。”
说完便自顾自出了铺子,燕殊不知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赶忙跟了出去,又是好一番哄才让辛回神色恢复了正常。
两人在百色不过逗留了一日,燕国的人便找到了这里,两人一合计,也不等凤至了,收拾了包袱就牵着马离开。
辛回估摸着知道凤至应当快到白色了,便只送了燕殊到百色国边境。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一向嬉笑的燕殊听着辛回的话,有些笑不出来了,半晌才道,
“你知道么?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说为了美人出头,那个美人说的是你并不是姜临。”
辛回正想着怎么回话便又听见燕殊接着道,
“你那天砍人的动作真的美极了,手起刀落,姿势优美。”
“......”
“真的!”
“你再不走我动手了。”
燕殊如往常一般仰头大笑起来,待笑够了,对着辛回拱手道,
“我这次是真要走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