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心存了侥幸,满心不愿思量女儿日后艰难,又是自觉安排妥当,竟就被贾家哄了过去。
心内这么想着,春纤不免轻轻一叹,随即忙低下头来。
但这一声轻叹,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却也颇为清晰,如海父女两个自是听得清楚。黛玉瞧了春纤一眼,有心说一两句话,却听得如海道:“玉儿尚且不曾言,你却叹息,却是为何?”
春纤已是发觉自己造次了些,心下一番思量,虽有前车之鉴,到底现今正是最紧要的时候,有些话便是受些责难,也得提示一二的。因此,她便垂首一礼,低声道:“原是春纤糊涂,听得老爷这一番话,倒是想起姑娘初来的那一日,老太太将姑娘安置在碧纱橱之内,想来也是早有思量的。只是。”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却是抬头看向黛玉。
想到当初初入贾府那日情景,黛玉也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