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待杀”二字。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没有一张纸条上有凶手二字?但是接二连三有人死亡啊,怎么可能呢。
司徒有晴道:“我知道了……如果凶手先杀掉自己呢?”
此话一出,大家都同时瞥向死的最干脆的无泯君。
无泯君笑了笑,摊开自己的字条,只见“凶手”二字闪闪发亮……
我崩溃道:“原来是你!!!”
大家也纷纷露出崩溃的表情,猜来猜去猜了这么久,鬼晓得原来凶手就是第一个死的人!
而吴雍,吕率,刘娅,留良,这三个有幸见过凶手真面目的人,却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
无泯君无辜地道:“怎么了么?”
司徒有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杀了自己,那你也就是个死人了……”
无泯君笑了笑,道:“可是你只说死人不可以说话,没说死人不可以杀人呀。”
司徒有晴:“……”
我:“……”
顿了顿,我道:“麻烦你讲一下过程好吗?所有的!”
无泯君想了想,道:“第一晚我假装有人来见我,然后自杀。并且在第二天让你跟着我死。”
我:“……”
“之后吕率在宫中值班,我叫他来,杀了他。然后平阳因此而死。”
平阳泪:“……”
“在之后,留良去拜见官员,我就趁机杀了他。”
“至于刘娅和留良,都是在宫中散步时看到的,随手就杀了。”
无泯君三言两语说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沉默,那四个被杀的更加沉默,尤其刘娅和留良——别人被杀是有预谋的,只有他们被杀是随机的……好惨……
“可是,可是这也不对啊……”司徒有晴露出为难的表情,“凶手必须是要活到最后的,才能算是赢家呀……你这样,一开始就输了。”
无泯君冲我们一笑,道:“我有说过我要赢么?”
所有人:“……”
无泯君番外: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除了一个人。
她叫云皎。
——题记
我童年的记忆都很淡薄,最多也就记得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好比潮湿阴冷的床铺,不见天日暗无光线的密室,难以下咽的食物,以及来自“哥哥”的一次比一次要让人难受的欺负。
一开始,我不明白。
他要学的,我全都要学,而且所有师傅对我,都比对他严厉,我学的更好,但从来得不到奖赏。每次他来的时候,都穿着华丽舒适的锦衣,头戴金冠,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和自信。我倒并不自卑,只是觉得穿着粗衣的我和他之间差距略有些大。
那时候的我想法实在很简单,我认为我之所以过的不如他,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之类的屁话,到后来无意中听见两个师父的对话,我才知道,根本就是因为我晚来了一点点,所以一切的好处被他拿去,我只能作为一个随时可以死去的替身,连名字都没有的活在密室中。
我不痛苦,也不难过,更不绝望。
这里的生活虽然难捱,但毕竟还是过得去的。
而我的哥哥他看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比我还激动,认为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威胁,并且因此怨恨我。
真是智障。
我都没怨恨他,他怨恨个屁。
不过他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刑罚一点点堆在我身上之后,我终于想到,是的,我虽然并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太过于痛苦,但无论如何,我没打算死,尤其是被这样的智障给虐待死。
于是我搞死了他。
他武功不认真,学习不勤奋,我稍施小伎他便上钩,他死的那瞬间,我想,幸亏我不是他,不然现在死的也许就是我了。锦衣玉食,真的会让人有的不清醒,详见我父皇和我哥哥,简直是两个悲剧。
从此我成了无泯君。
或者说,我一直都是无泯君。
我的父皇心里透亮的,我杀了我哥哥的事情他显然也不是不清楚,但他还能如何呢,只能接受我,把从前给哥哥的一切都加倍的给我。
我不推辞,也并不受用。
之后转眼几年过去,我适应的很好,由俭入奢易,但感谢我的哥哥,让我没敢太享受。
渐渐的,我发现我喜欢上打仗。
攻城略地,守土开疆,持枪战沙场。
无论是亲自冲锋陷阵,还是于帐中筹划决胜,都是十分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我并不同情战败的国家,最多是认为那些百姓有点可怜,但那又如何呢,弱者,从来都是被凌虐的一方。
我不屠城,不杀降者,不准士兵在已攻破的城池中肆意妄为,这就是我的仁慈。
但不进行进攻,那则是愚蠢。
国家间的博弈和游戏,本身就是战争。
那日我攻破东源国的柳城,忽然听闻父皇病重,想到虎视眈眈的叔父,我便先回去,反正东源国奄奄一息,完全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没想到,居然会有个人来刺杀我。
……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从小睡眠便轻,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这回也不例外,我听见那人打昏了外面的守卫,然后摸进来,自以为小心翼翼,却不知道对我来说,动静已经很大了。
然后那个人一点点走近我。
我毫不犹豫起身,想把那人制服,谁料这个人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