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在上小学,和佟凝同班。吴青夏的父亲吴念恩和佟然是战友,二人交情甚笃,子女们也延续的父辈的友谊,吴青夏和佟凝从小就黏糊在一起,形影不离。吴念恩去世后,佟家对李静母女多番照拂,吴青夏去英国留学的钱都是佟然給出的。
说起来,他好久没见过李静了,佟大舅又往老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儿子佟哲去老吴家和老李家都探探,打听一下李静的消息。
真相大白那一天,他要问问李静和吴青夏,佟家跟她们何怨何仇,为什么对钱江下狠手。
杭州的会还有一天,雷震哪里还待得住,火烧火燎地搭乘早班飞机飞回北京。
钱淅川不接他电话,连钱澄都不理他,想好的说辞干憋着,着急上火,嘴角硬是憋出两个包。
谁特么多管闲事!他从接到情妇电话脑子就不停在转,一边想对策,一边搜索跟他有过龃龉交恶的人。他为人圆滑隐忍,很少跟人正面冲突,从来都是背后捅刀子,之前怀疑他对钱海下手的死丫头被他丢进北医六院,几个情妇他不偏不倚,一直相安无事,难道是......钱淅川干的?她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
雷震到家,发现锁已经被换了,按门铃没人答应。他气急败坏地捶门,口里骂道:“人都死了吗!啊?”
保安听到动静,走过来礼貌地说道:“先生,请您安静,不要打扰业主休息。”
雷震转过头,指着自己鼻子,面部有些狰狞,“眼瞎了么?不认识我?”
保安当然认识他,钱家的女婿,给公主戴绿帽子的驸马爷。钱淅川的助理eric今早刚交代过,看见雷震就当是个陌生人,保安小哥摇头,“您看着面生,不过,您看起来像念过书的文化人,咋说话这么没礼貌。”
雷震懒得理他,后退几步,抬头看向楼上。钱澄站在二楼起居室窗前,一张脸苍白着,面无表情。
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钱淅川逐条在看,她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加在一起七十多亿,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她一分钱都不想便宜那贱人。
钱社长微信玩得很溜,他朋友圈里都是人精,没人转发雷震出轨的消息,可他加了不少公众号,时事政治、财经资讯、花边新闻,一应俱全。
戒烟二十多年的钱浩天去超市买了包烟,站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那年钱淅川将雷震领到他面前,他和夫人一晚上没合眼,实在太郁闷,他跑到院子里抽烟,夏夜里腿上被蚊子咬了一溜包。
雷震。二十九年的婚姻里,他没见他撂过脸子,没见他和钱淅川生过气。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不顺心的时候,谁能一直开心呢,天天笑呵呵的不是傻子就是城府太深。他想过,雷震如果能伪装一辈子,钱家自不会亏待了他。
钱家在钱浩天太爷爷那一辈发迹,钱浩天已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四代。钱淅川家世、样貌、能力样样拔尖,一般人看不上眼,自尊心极强。新闻里的几个女人,风骚少妇、网红锥子脸、清纯/学生妹,和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竟以这种方式有了交集。
钱浩天熄了最后一支烟,他闺女一向有仇必报,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钱国涛要是能学个六成他就心满意足了。
秘书张勤德一大早就跑到金钏胡同侯着,担心钱社长受刺激心脏病发作。社长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钱浩天/朝他招了招手,张勤德连忙走过来,“社长有吩咐?”
“通知圣星医院董事会,雷震不再担任院长一职,今天就让他走人。”
☆、龙门
钱淅川料到雷震不会同意净身出户,第一时间重金聘请顶级律师团队打离婚官司。国内的婚姻法,即使一方有明显过错,也不会判净身出户,多少会分一些财产。钱家豪富,钱大小姐的私产分出去百分之一也有七千多万,足够雷震锦衣玉食过完下半辈子。
这怎么行呢?她怎么能让他好过!
钱澄没心思上班,工作狂人破天荒地跟助理说要请几天假。钱淅川禁止她和雷震有任何接触,她却想问问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纯粹的生理需求无法满足吗?她想打电话给金昭,想问他从男人的角度如何看待这件事。金昭......她自嘲地笑了,那小子才懒得理她吧,她猜到他会怎样敷衍她,用另一种说法委婉地表达出“关我屁事。”
于是她找到智商同样在线的钱江和周权,约他们出来吃个饭。
周权和哈桑混久了,美式英语被传染了印度伦敦音。哈桑除了偶尔语出惊人,精神分裂一下,在他清奇的脑洞,缜密的逻辑思维,发散性的想象中,周权看出了一代创业者的特质。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和一个精神病人如此投契,跟钱江说,哈桑假以时日可能会成为下一个互联网大亨。
钱江道:“好啊,反正你钱多得没地方花,与其买一堆乱七八糟的艺术品,还不如给哈桑投点钱,助他创业呢。”
周权问:“我买什么乱七八糟的艺术品了?”
钱江耸肩,“我就随便说说。”连忙把话题岔开,“我姐晚上请吃饭,肯定要说她爸出轨的事,虽然有点不厚道,你觉得我们能不能从钱澄这里找到雷震和嫌犯的一些线索。”
虽然觉出自己不厚道,脸上却没有几分愧疚之意,大眼睛忽闪忽闪,嘴角噙着坏笑,像一只老谋深算的坏狐狸。
周权凑近了,伸手捏她的脸,“我们这是为民除害,这伙人做事有惯性,连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