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胸脯,冲夏至扯着嗓子喊。
“死妮子,等娘回来,我告诉娘,让娘打死你。”
这是夏树对付夏至的杀手锏:向田氏告刁状。
只要他使出这个杀手锏,不论他提的是什么要求,夏至都会忙不迭地答应。要不然,被田氏听到了,或者他真去向田氏告状,夏至免不了要被田氏一顿臭骂。
小姑娘脸皮薄,受不了田氏的骂。
夏至是怕极了这个弟弟,然而那是过去的小夏至了。
“呵呵……”夏至撸起袖子,笑着走近夏树。
夏树往后跳了跳,在他眼睛里,平时温顺的姐姐目露凶光,而他竟然有些怕。
“我告诉娘……”
“那也要等娘回来才行哦。”夏至冷笑。
不等夏树再吵再骂,夏至已经抓住他,利落地剥了他的裤子,露出相比身体其他部分白了不少的小屁股。
一只手就按住夏树,夏至抬起另一只手来,重重地落下。
夏树拼命挣扎,像待宰的小猪一样嚎叫起来。
然而他却挣脱不开夏至,夏至的巴掌一下下落在他光溜溜的小屁股上。
夏树先是干嚎,等夏至几巴掌下去,他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
“你、你等着……”依旧不喊姐姐,还威胁夏至。
夏至笑:“不用等。小树儿,你信不信,不等娘回来,我就能把你剁巴剁巴,喂了大青。”
等田氏回来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她就说夏树出去玩没回来,人不知鬼不觉。
不知道为什么,夏至的样子并不凶狠,语气也平平淡淡的,但是夏树就是相信,她真能做出这样的事。
哇的一声大哭,夏树开始告饶:“姐,我再也不敢了。”
“你再不敢咋?”夏至丝毫没有心软。
“我叫你姐,再不喊你夏至了。我也不告状了。”
“还有呢?”
“还有啥?”
显然,小孩子被他重男轻女的母亲影响,根本就不知道他平时待姐姐错在了哪里。
“我是你姐,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容忍你,是我疼你,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你是我姐,我不要你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啦。我再也不敢欺负你。”夏树打着哭嗝。
“要听姐的话。”夏至又说。
“姐,我听你的话。”
夏至的巴掌没有再落下来,她让夏树站起来。
夏树的屁股都被揍肿了,委委屈屈地站着,一张脸哭的花猫一样。
“去洗脸,吃饭吧。”夏至吩咐。
夏树乖乖的去洗了脸,回来又乖乖地盛了一碗饭,也不要菜了,就抱着饭碗往板凳上坐,随即就弹了起来。
“咋地啦?”夏至问。
“屁股疼。”夏树闷声答。
夏至看了夏树一眼,没说话。
夏树站着吃饭。
“姐……”
“嗯?”
“姐你往后还疼我不?”
夏至的心微微一动。
她在福利院里,稍微长大一些,就帮着带更小的孩子。很多孩子是半路被送进福利院的,有各种各样的不幸经历,也就带了各种各样的毛病。
她太知道小孩子的心思了。
一个三观未成形的小孩子,天天被重男轻女的母亲影响,他当然会慢慢同化,变得对姐姐的亲情麻木,不说将姐姐看做是需要尊敬、照顾、疼爱的亲人,他根本不会将姐姐当人看待。
夏树九岁,还知道问她以后疼不疼他,应该还有救。
夏至立刻就有了决定。不把这棵开始长歪的小树正回来,她绝不放下巴掌。
第6章大桥
夏树站着乖乖吃饭。
夏至想了想,就将几乎没动筷子的凉拌干豆腐丝拿出来,给弟弟下饭。
“姐,你哪儿有钱买干豆腐?”夏树从饭碗里抬起脸问夏至。
他家的钱都把在母亲田氏的手里。田氏这次出门,一文钱也没给他们留,对于每天吃什么,也有明确的安排。
比如说,弟弟小树和大哥夏桥可以吃一个鸡蛋。这鸡蛋没有夏至的份儿,谁让她是个赔钱的丫头呢。
夏至家养了几只鸡,下的鸡蛋被田氏攒在葫芦里,偶尔安排大儿子和小儿子吃两个,其余的都会拿去集上卖了换钱。
每天下多少鸡蛋,田氏都是有数的,因为她每天晚上会摸鸡屁股。昨天因为要送娘家人回去,田氏没摸鸡屁股,也就不知道今天有几个鸡蛋。
这也是夏至敢拿鸡蛋来招待小黑鱼儿和大青的缘故。
当然,就算是被田氏知道,夏至也不怕了。常言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田氏都要把她送给傻子做媳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爷和奶给的。”夏至看着门外,漫不经心地答道。
“真的?他们咋有这好心。”夏树嗤道。
夏至收回视线,瞪了夏树一眼。
“爷奶对你不好吗?以后不许学田来娣,阴阳怪气地!”
田氏与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历来不睦,而且从来不遮掩这一点。
在儿女们面前,只要一提到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田氏就没说过半句好话。
夏至和夏树姐弟耳濡目染,不仅不和爷奶亲近,还认为老两口不是好人,待他们非常不好。姐弟俩的不同,是夏至不会学田氏说老两口不好。
“姐,你叫娘的名字哩。”夏树扒拉了一口饭,小心地说道。显然他的关注点在这里。
“你要告状吗?”夏至睨着弟弟。
“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