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吃,汾乔才回过神来,腹中抑制不住地反酸,恶心极了,带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强压着开口,“我已经吃过了。”
高菱只以为她是真的吃过,直接开车载汾乔回了公寓。
公寓里几天没人打扫,淡淡落了一层灰,有些凌乱,缺少人气。
高菱见状,有点心疼,汾乔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从没有受过什么苦。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把那点不忍压了下去。
又开口,“快到你生日了呢,乔乔。”
汾乔蓦地想起来,她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只是还有三个星期,高菱为什么会这么早提起?
高菱很快说出了答案,“妈妈过几天要出趟远门,可能赶不会来陪你过生日了,妈妈就先把礼物给你。”
高菱微笑着,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到生日那天再拆。”
装生日礼物的盒子很漂亮,可惜汾乔根本没有拆开看的*。高菱一走,转身就扔到了抽屉。
……
没过两天,高菱就找来了一个新的阿姨。阿姨姓张,这次不再是钟点工,而是全日工作。
公寓一楼划了一间房给张阿姨当卧室,汾乔去上学时,她就在公寓里打扫卫生。
刚来公寓的时候,汾乔觉得这里空旷又可怕,没有一丁点儿人气。
而现在,汾乔已经习惯了拉上窗帘,独自生活在黑暗里。
家里猛地出现一个人,非常不自在,甚至是有些排斥。
房间拉上的窗帘总是会被张阿姨拉开,汾乔讨厌那种暴露在光线下的感觉。
一个人在家,就不用思考,不用说话,不用费心应付。
☆、第八章
滇大附中不仅仅是一所普通的省重点,它的上线率如同一块金字招牌,即使是在全国也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市面上发行的各种考卷、测试卷,只要打上了滇大附中的招牌,便再也不愁卖不出去。
然而附中的学子享受着同等的荣誉,自然也承受着同样的升学压力,高三的生活更是紧凑而忙碌。
汾乔几乎不再留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她不知道除了学习她还能干什么,她失去的已经足够多了,不想再连这唯一的优势都失去。上次期末掉到中游的耻辱,她到现在还不敢忘记。
同学看到她成绩下降理所应当的目光,仿佛失去了父母,她堕落是必然的。她不想成为那种让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在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时候,汾乔重新回到了年级前列,她的名字重新回到了成绩红榜上放大的第一行。她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但是事实,她与人群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她是平静的,又是甚至微笑着,但那种距离感让每个人都无法忽视,她仿佛在心房外划了一条天堑,任何人都无法逾越。
她好像完全丧失了和人交流的*,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
学校里能和汾乔说上话的人,只剩下了贺崤。
……
相对于其他城市而言,滇城的四季泾渭并不分明,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上不了三十度,教室还开着空调。
尽管如此,窗外的蝉鸣声还是让人心浮气躁。
钟太在讲台上评讲模拟考的卷子,讲台下学生们控制不住地窃窃私语。教室里有些闹哄哄的。
钟太终于忍无可忍,反手把卷子拍在讲台上,瞬间,教室安静了。
钟太的声音携带着怒火,“你们以为自己考的很好吗?全省几十万考生,你们觉得自己万无一失可以考上重点?都箭在弦上了,看看你一个个没精打采,成什么样子?”
教室内气压极低,钟太在班上从来是说一不二的,没有人敢挑战钟太的怒火。
就在这时候,教室门口几声敲门声传来,一班的众人松了―口气,好歹有人帮忙转移钟太的注意力了。
钟太停下评讲后,汾乔便埋头自己在试卷上改错,直到钟太在门口叫了她一声。
“汾乔,你过来一下。”
汾乔抬头,教室门口站着钟太,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
“高菱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汾乔的手指紧紧攥住校服的裙摆,“我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很低,询问的人凑得很近了才模糊听到。
汾乔的眼睫毛密而长,黑鸦鸦的一片挡住了眼中的情绪。五官是极少见的精致漂亮,每一笔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因为面色苍白,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娇弱与无助。
即使是再铁面无私的人也没办法狠下心肠来去逼问她了,询问的警官不自禁把声音放柔了几分,“别害怕,只是把你知道的告诉叔叔,不会有什么事的。”
汾乔乖巧地点头,掀起眼帘,大眼睛里满是害怕与无助。
“你上次见你妈妈是什么时候?”
“我不太记得,大概一个月前?我已经搬出来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汾乔的声音仍旧很低。
闻言,询问的警官心又软了几分,那么漂亮的孩子,当妈的怎么就舍得扔着跑了呢?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和蔼一些,“你妈妈她给你留下过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吗?”
听到这话,汾乔猛地想起了生日前高菱送给她,被她顺手扔进抽屉的那个礼品盒,高菱还特意叮嘱过她生日再拆开的!
汾乔的食指轻轻抖动了一下,同时开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没有,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
查案的两人走了之后,汾乔重新回到教室,已经在上最后一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