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熙一直关注着道上的消息,倒是明白了几分戴西的用意,轻声在沈清澜的耳边说了几句,沈清澜顿时了然,轻声开口,“戴西夫人,我这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闻言,戴西笑了,“那就多谢傅太太了,今天也来了几位艺术家,我带你过去跟他们聊聊?”
“好。”人家有意示好,沈清澜自然是顺水推舟,相比较起来,与其多一个像戴西这样的有高智商的敌人,不如卖他一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这种事情,偶尔也是要做一做的。
凯瑟琳见到母亲对沈清澜以礼相待,心中别提多恨了,但是她母亲给她的人已经被收回去了,她现在就算是想做什么都没有人手可以支配,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清澜与其他人相谈甚欢。
“凯瑟琳,你还没放下吗?”布罗迪站在凯瑟琳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凯瑟琳咬牙,“放下,你让我怎么放下,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才退出了画圈,也是因为她,我被逼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布罗迪,你不懂我心中的恨。”
布罗迪叹气,“凯瑟琳,你怎么还是不懂,当初要不是你做了那些事情,沈清澜未必会对付你。”
凯瑟琳豁然转头,冷冷地看着布罗迪,他们曾经都是弗兰克的学生,交情比沈清澜深得多了,结果他竟然帮着沈清澜说话,“我做了什么事情?”
“凯瑟琳,游轮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做的。”布罗迪压低了嗓音说道。
凯瑟琳脸色微变,又立刻恢复了自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布罗迪,我们曾经也算是好友,你说这些话中伤我,是不是不太好?”
布罗迪的眼中闪过一道悲伤,曾经凯瑟琳在他眼中是耀眼的,优秀的,或许有些小脾气,但起码是善良的,但是后来,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了歧途,要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凯瑟琳,你跟那些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所以当年那件事他一开始就知道是凯瑟琳做的,之所以没揭发她,还是自私心在作祟。他喜欢凯瑟琳,喜欢了很多年,至今未曾放下,今天会来参加凯瑟琳的婚礼,也是因为想亲眼看着自己喜爱的姑娘出嫁。
这份喜欢,他藏在了心里很多年,埋得很深,甚至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跑去告诉沈清澜当年我就想杀了她吗?”凯瑟琳还真的不怕他去告发,这件事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不,我要是真的想揭发你,就不会现在才说。”当年他就会这么做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凯瑟琳不屑地说道。
布罗迪失望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你找我说这些干什么?”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布罗迪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眼前的女孩子,曾经是他心头的白月光,而现在,这抹白月光,渐渐变成了蚊子血。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些感情滋生得莫名,经年不散,就在你以为会存在你心中一辈子时,它却在某个瞬间,悄然散去。而曾经在你眼中戴上了滤镜的人或物,也恢复了她的本真。
“凯瑟琳,我不要任何的东西,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今天之所以说出来,是想站在曾经是朋友的角度,劝你一句,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了,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日子吧。”布罗迪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有看到身后的凯瑟琳眼底的不屑。
“哼,还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还跑来教训我,不过是一个穷酸画家而已。”凯瑟琳说道。
布罗迪还没走远,这些话顺着风,隐约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变得寒凉,自嘲一笑,离开了这里。
凯瑟琳看着布罗迪离开的背影,眼神阴冷,要是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就不要怪她不讲过去的情谊了。只是现在棘手的是她没有人手可以调配。
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好久了,而沈清澜或许也知道那件事就是她做的,但是猜测和现实总还是有差距的,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沈清然就有了对付她的把柄,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想到这里,凯瑟琳对布罗迪生起了杀意。要说刚才还只是想着教训布罗迪的话,那么此刻,凯瑟琳想的就是怎么无声无息地除去布罗迪。布罗迪绝对想不到,就因为他劝解的一番话,竟然就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凯瑟琳的手上并没有人手可以调配,于是她便想到了买凶杀人,只是这件事到底不适合她亲自出面,应该怎么办呢?要不打电话给她舅舅?虽然她很少见到她的舅舅,但从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能看出她舅舅还是很疼她的,要是让她舅舅派人将布罗迪杀了,是否可行呢?
想到这里,凯瑟琳就想着等下方便的时候给她舅舅打电话。
来到这里的艺术家一般都是雪梨市的那些人,大部分沈清澜之前在弗兰克的家里见过,弗兰克没想到这次沈清澜竟然也来了,毕竟他是知道沈清澜与凯瑟琳之间的恩怨的,不过能在这里见到沈清澜,还是让弗兰克觉得很高兴。
“沈小姐,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你比从前更美丽了。”弗兰克爽朗地说道。
沈清澜与他握手,“弗兰克先生,我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在这里看见你。”沈清澜上前与弗兰克握了握手,她跟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