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月酷暑天,唐宛宛被热醒了,家里不让女孩夜里用冰,怕受了凉,再热都得受着。
天刚蒙蒙亮,约莫快要卯时了,唐宛宛盯着床帐怔了一会儿,彻底没了睡意,想起女夫子两个月前布置下的课业,再算算只剩三日了,只好翻身坐起,磨磨蹭蹭去了书桌边,点亮烛灯开始做课业。
凌晨冯知简的事让唐夫人提心吊胆,特地指了正院的两个粗使嬷嬷过来守夜,这两位是家生子,很是靠得住。
两位嬷嬷瞧见屋子里忽然亮了灯,心下不明所以,平时唐宛宛起得晚,就算醒了也得在床上赖半个时辰,不知被唐夫人唠叨了多少回。今日天没亮就起了,一看就不寻常啊。
心思细的那一位脸色微变,声音几乎成了气音:“咱们小姐不会是要做傻事吧?”忙大声喊:“小姐您可醒了?夫人交待奴婢跟您说几句话。”
话音未落,两位嬷嬷就推门进去了,瞧见唐宛宛在伏案写字,心里又是一咯噔——这是在写绝笔书啊!
“怎么了?”唐宛宛闻声望来,她刚打了个呵欠,眼里还含着泪花,再加上一宿没睡的憔悴样,登时让两位嬷嬷更应证了心里的猜测,一人冲上前住抱住唐宛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