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微微眯了眼,心中一动,试着问:“朕瞒你什么了?”
“陛下把跟了我十几年的丫鬟都送出宫去了,如今留在我身边的都是你和太后的人。你派人去查唐家钱路,在我家安插暗卫,查每月开支,限制我爹和我哥哥的私交,甚至停掉了我太爷爷家做了几十年的玉器生意……这些,我都知道的。”
她说头一句的时候,晏回还没当回事,往后听却一点点变了脸色。
本以为是在质问,唐宛宛的声音却依旧软和,她接着说:“我娘说这都是应该的,让我不要多心……我没多心,我知道陛下要防外戚擅权,就得这样做才行。这些道理是我能想明白的,陛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可有些事你不能瞒着我,有些道理你不跟我讲,我自己一个人就想不明白。陛下也不是凭空猜到靺鞨使者是坏人的,你有从边关传来的密信,你从信里才知道靺鞨使者别有居心。我没有,我也认不出其其格是坏人。”
“你跟我说一句,就算不用说这么明白,哪怕是跟我提一句‘其其格不可信’,说一句“宛宛,不要带着其其格去凌云阁”,我都会听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