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她眼里,或者说在医生们的眼里,足够锋利的刀当然是指能轻松划破肌肤骨肉的手术刀。
罗琦没有手术刀。
她连一把金属刀也没有。
躺在她手心的是一把被石洞老师傅精心磨制过的陶片,断口处被磨得薄匀锋利。
但是再精细,那也只是陶瓷的碎片,可以割破人的手,也能用来割猎物身上的肉,但是要想割活人身上的肉,那么无疑会造成相当大的痛苦。
不像是手术刀那样一下子可以切开皮肉,碎陶片做成的临时手术刀具,只能一点点的割开腐肉,对手术的双方都带来很大的压力。
短短的时间里,罗琦的头上已经飞快的冒出了一溜的细密汗珠。而对面的水鹿,那头上的汗珠比罗琦多了十倍,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因为罗琦之前说过不能让他乱动,他就真的没有乱动,但是从头上暴露的青筋和牙齿间咯吱咯吱的摩擦来看,他此刻承受的痛苦非常大。
罗琦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处理了一个小伤口,已经累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