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说了一句什么了不起的话,立刻变得无比尴尬的挠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宗缦扬起笑脸:“嗯,我知道的,没事儿。”
她只是病的很严重,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没事的,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没有很好地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他跟你说了什么?”早就体检完了的安格斯跟在张小红的身后,冷眼旁观着,把陈宗缦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你不太对劲。”
陈宗缦摇摇头:“我有点累,想回去歇会儿。”
话说到这份上,张小红也不好意思再缠着她,带着她在体检报告上签过字后,三个人就一起走在了回病房的路上。
“哎?”走着走着,张小红突然开口问身边的安格斯,“小商呢?今天体检,她都不跟着?”
安格斯想都没想:“不知道。”
陈宗缦疑惑的扭头:“小商是谁?”
张小红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小商?安格斯的特护啊。”
“你还有护士?”陈宗缦微微来了兴致,夸张的大叫,“那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安格斯觉得自己不想理这个傻、逼。
倒是张小红笑的很开心:“没想到你来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见过安格斯的特护?不过也是,他平时人拽的二五八万的,生活也能自理,特护基本也就是个摆设。”她揶揄的看了看安格斯,“他大少爷发过话:‘我不叫你,你别进来。’”
最后一句话,张小红学着安格斯的样子,冷着脸,双手抱在前胸,故意压低嗓音,把安格斯平时吊炸天的模样学了个九成,逗得陈宗缦笑的合不拢嘴。
张小红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小商也挺有个性的,听了这句话,二话没说收拾东西自己给自己放假去了,她现在,可是我们院最清闲的特护了。”
陈宗缦一脸向往:“真想见见她啊……”
安格斯已经不想理这两个傻、逼了,并且开始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跟她们俩走一条路回病房。(作者:因为你们本来就住隔壁,同路啊!)
“你这还算好的。”张小红说道,“在你之前的那个病人,可是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呢!”
“之前的病人?”陈宗缦仔细回想,“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是出院了来着?”
张小红“呃……”了半天:“算是出院了吧。”她一笔带过,“之前的病人跟安格斯是同一种病,在这住了七八年了。”
同一种病?
陈宗缦突然想起安格斯的日志中曾经记载道,他接近的二号人物,就住在他隔壁,而且跟他是同样的病。
那她住的那间房,岂不就是那个二号人物的房间?
陈宗缦低头沉思,照安格斯的日志来看,两个人交流应该还是蛮多的,但是张小红却说两个人没说过几句话,看来两个人都是仔细缜密的人,怪不得需要安排卧底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这里,院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斯,后者平视前方自顾自的走着,仿佛没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一般。
这就是真正的卧底吗?
陈宗缦一路想着,一路回了病房。
先到的是陈宗缦的病房。
铁栏杆静静的把走廊和病房隔开,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一览无余,以至于安格斯的眼神随意一扫,就看到了自己那只被扔在地上的大熊。
然后陈宗缦就感觉到一阵天寒地冻外加阴风四起。
她哆哆嗦嗦的顺着安格斯的眼神看过去,迅速的看到了引起周围温度变化的致命因素。
“嗯……你听我解释,这个熊不是我扔在那里的,是上次江桁来,他……”陈宗缦的话突然停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总不能说,是江桁觉得你的熊和你长得一样不讨人喜欢,所以一把把它扔了,而自己也忘了捡回来吧。
“既然不喜欢,那我就收回去好了。”安格斯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宗缦刚想辩解,却在张开嘴的瞬间又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等等!这不是一个把那本日志归还给安格斯的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她欣喜若狂。
安格斯看到陈宗缦狂喜切充满期待的眼神,周身散发的寒意更加冻人。
末了,安格斯在陈宗缦的眼神中轻轻勾了勾嘴角,身上的寒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想让我把它拿回去?”
陈宗缦就差猛点头了,但表情上还是装出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那我偏不。”
安格斯轻轻一句话,陈宗缦的笑容冻结在了脸上,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说完,安格斯就长腿一迈,从她的身边走过。
经过的时候,他还俯下身,靠近她的脑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忘了告诉你,从前住在这个病房的病人不是出院了,而是……”他的气息喷在陈宗缦的耳垂上,让她莫名其妙背后一凉,“……死了。”
安格斯吐出最后两个字,心满意足的看到陈宗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恐惧。
他起身,缓慢的走回了自己的病房,剩下陈宗缦一个人握着铁栏杆站在自己的病房门口,身边还陪着一个装作在看风景的张小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说的是真的?”陈宗缦双手合十看着张小红,眼底的希冀让张小红不忍开口。
但张小红自己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