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毒辣的眼光挑中的那样,当乔心舒穿上白色的礼服时,就像是忽然绽放的玉兰,馥郁芬芳,着实淡雅到了极点,也精致到了极限。
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年轻最鼎盛的年纪,成熟而不争,娴静而美好。凹凸有致的身材撑起了礼服的曲线,一笔一画的勾勒,都沉淀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极静,却也极妍。低调,却更夺目。
他亲眼见证自己的双手将她雕琢成一个艺术品,那种饱涨到极点的满足感,甚至比他装扮自己的时候更甚。
茨木也是在这一刻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有了将她收藏起来的念头!
想要剥夺她的一切自由,想要将之据为己有。小心收藏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避开人世,避开妖界,避开所有能接触到她或者被她接触到的人和物,唯独留下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片刻后的惊醒,是源于乔心舒的呼唤。陡然从自己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苏醒,茨木发觉,他竟是出了一头冷汗。
他想自己是疯了……
而此时,乔心舒亭亭玉立在前,脸色泛出一丝尴尬,手里还提着一沓纸巾。好半晌,她将纸巾递过去,喃喃道:“大佬……麻烦你……擦一下鼻血……”
茨木:……
他豪迈地伸出袖子揩去半管鼻血,却不知动作太粗野,直接拖着那血渍淌了半边脸。在乔心舒越来越诡异的眼神中,他心虚地接过纸巾,分分钟奔进卧室,然后……反锁了门!
乔心舒:……怎么有种宅男匆匆进屋打飞机的即视感==
不,这肯定是她的错觉。
甩去不靠谱的脑洞,她联系上了周子瑜,随后挎上包就走出了公寓。
于是,当茨木俩鼻孔塞着纸巾的时候,乔心舒已经坐着兰博走了。大妖怪趴在窗边幽幽地盯着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心头顿时有点儿不舒服了。
他冷漠地拔出纸巾丢进垃圾桶,漫无目的地在卧室转了好几圈。再三打量着自己逐渐变得深红的长发,最终下了决定……
那个女人,那么柔弱,那么无用,偏偏这次出门这么美貌,万一遇到强盗了怎么办?万一被人看上了怎么办?万一看上别人了怎么办?
踱来踱去,茨木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
硬生生憋住冲到喉咙口的“卧槽”,乔心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冲着两眼潋滟的卢策涵微微颔首。观其表情就能知道,对方八成也是认出了她==
这就很尴尬了,事儿搞多了迟早会遇上债主……
但比起乔心舒的不自然,卢策涵就显得大方多了,他完全不在意曾经的小细节,甚至于,他还怀疑就是因为自己买的东西不值钱,所以那美丽的白月光才弃他而去!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送辆玛莎拉蒂啊!
但现在弥补似乎还来得及,这不,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让他遇到了当天两个女孩的其中之一。
之前没多加注意,今天一看才发现,穿白裙的这个也是美人。另,气质着实不错,不愧是他心头白月光的女伴!
卢策涵一把将章飞雪的小伎俩抛在了脑后,上前两三步,颇为热切地将手伸向了乔心舒:“你好,美丽的女士,初次见面,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
话音刚落下,章飞雪就黑了脸,就连乔心舒也有些笑不出来。
这家伙……是不是有些自来熟了点?
出于礼貌,她还是伸出手回握了他:“你好,很荣幸认识你。”
卢策涵作为一个花丛老手,下意识地收紧了掌心的手指,轻轻回握住,带着一丝殷切:“请问……你今天有带朋友一起来现场吗?”
乔心舒:……
大兄弟!你特么之前刚刚说了很荣幸认识我,突然话题转向我朋友,司马昭之心不要太明显啊!
她冷漠道:“没有。”
“醉香楼旋转餐厅很棒,而且在场人也不算多,你可以打个电话……”
“抱歉。”乔心舒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却发现抽不动,眉头皱得紧了些,“麻烦你松下手。”
她这句话可谓毫不客气,在周遭人略有色变的时候,卢策涵却是笑嘻嘻地松了手,轻松化解这份小小的骚扰。且,他微微欠身,诚恳地问道:“那么……可以留个电话吗?”
这下子,章飞雪已是极度尴尬地站在原地,脸色气得铁青。
她紧紧拽着自己大红色的礼服,死死瞪着乔心舒的脸,心头骂过一串“狐狸精”。卢策涵是个货真价实的二代子弟,她也明白这人流连花丛死性不改。但为了攀上对方,男人偷腥这点小问题她完全不会计较。
她相信,只要她足够安分,足够聪明识相。就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与他曾经有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即使卢策涵以后结婚不会选她,但只要扒上了这棵大树,她想要什么没有?
她跟了他一个月了,已经尝尽了富贵奢华带来的极欲,怎么还能忍受得了清汤寡水、素面朝天地过普通日子?
她自认为自己足够大度,也完全不在意卢策涵寻花问柳。可当他上心的对象是乔心舒时,她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危机,甚至还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死宅女而已,平时浑身上下的穿搭合起来都不会超过几百块,她凭什么也来巴这棵大树?就因为清高么?
章飞雪暗暗扫了眼乔心舒的礼服,忽然扬起一个明媚的微笑,上前挽住了卢策涵的手:“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