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三郎你在里面吗?”千缨的声音更近了。
王夫南偏头看了一眼西边,可以感受到千缨正摸索着朝这边走来。幽长深曲里,看不清另一端的千缨声音都变了调:“三郎啊,你若在的话就吱一声哪……呜呜这地方有些邪门哪……呜呜有妖风。”
平日里在许稷面前那样凶悍天不怕地不怕的千缨,独身一人却也暗自嘀咕内心的恐惧。
许稷握紧手中项坠,侧过身便往前走了几步,稳住声音说:“千缨,我在这。”
千缨闻得声音抱着酒坛子飞奔而去,声音也变得豪迈起来:“哈哈你怎么躲在这?我将十七郎的两坛子酒都顺手牵来啦,赶紧走赶紧走!”
许稷回头看了一眼,那边黑黢黢的却什么也瞧不清。
王夫南站在暗处,听她二人脚步声渐远,转过身往另一边走。
暗曲外依旧人来人往、灯火如故。
一盏灯将他的影子投得极长,又随风寂寥寥地晃动。平康坊的伎人从他眼前大方嬉笑着走过,留了一地脂粉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