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快要没有了!尤其是那包着纱布的脑袋,比平时的脑袋都整整大了两圈儿还不止,这么猛然一看,嗯!显得身子和头的比例瞬间便协调了很多。当然,胖掌柜现在的这副模样还是会让人感觉有些滑稽的。
不过,这话。花道和良娣自然是不会说出口了。只是客气的与那胖掌柜寒暄几句,听了那胖掌柜几句抱怨而后又多加叮嘱了几句,俩人相视一对,极是有默契的闷头,喝粥!
之后,又逗留了一会儿,便匆匆的退了客房。
一直行至快到城门口了,良娣见这花道好像并没有要与自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的打算。只能率先站住。
回过身来,微微一笑,做了一揖,客气而有礼道:“近日感谢花道兄的照顾了,在此地逗留的时间够久了。我这便要离开,还望花道兄就不要再相送了。请回吧!”
自然,这话里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个花道真的没听懂良娣的意思,还是他就是想要装傻充愣。做完礼,良娣抬脚就想走,可走了没几步这花道仍旧跟在自己身后,一袭的月牙白袍煞是好看,就这么默默的在身后跟着她,也不说话,这不说话倒更显得他这个人更加儒雅翩翩的了。
“这,花道兄还有事么事情吗?”良娣甚是奇怪地看着他,干脆自己也停下来不走了。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花道也就是这么盯着她看,一双眼眸似笑非笑,似情非情的,看的良娣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得劲儿。
压住心里那毛毛的感觉,却觉得花道这个人,脸皮实在是有些厚的过头了!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花道这次倒先说话了,“你来这临安城内花了四五日就为捉了只金华猫儿后又把它给放了?若你告诉我你身为女帝掌使在青蛟帝宫的日子过得太无聊这种话就不要跟我说了,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能甩开我吧!”
良娣:……花道,你丫的混蛋!竟然看出来了!说到这儿,良娣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看着眼前仍旧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花道,她就觉得刺眼的不行,便硬邦邦的甩出了句,“要你管这么多!”要不是看花道长得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的份儿上,她现在一定要捏个诀,把这家伙丢到四海的方鬼山去,她就不信了,脸皮厚比不过他!自己的神法难道还比不过他了!
只是,良娣也确实没这么干!而是瞪了花道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颇浓,便转身就走。
可……
晌午。
算来,良娣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回头,却又猛然间的将投给扭了回去,不断地自我催眠暗示,我看不见他!我看不见他!我看不见他……
而这个里面的他,自然也就是指跟在她后面,锲而不舍的花道了。
两天了,自己不眠不休的赶了两天路,那花道就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眠不休的赶了两天路。
不!他赶得路甚是应该比自己还多!
同样这两天,良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要赶花道走!可,不论她把花道扔了有远的距离,那花道总是能在下一刻钟笑嘻嘻的出现在她身后,那距离不近但却又目所能及。
次数多了,就连良娣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又一次甚至专门停下来等了等,没想到,一刻钟后,那花道果真卧在云头上又出现了。
“你怎么每次都能找到我在哪里啊?”良娣好奇,莫不是这世间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说法?
花道笑了笑,指了指良娣手腕上的臂钏,“你带上了我的东西,这在人间啊!意思就是咱俩已经定了亲了。你是我的娘子,我的夫人,我自然是会知道你在哪里的呀!”
良娣了然,低头,淡定的看了看自己手上银白色的臂钏。一秒,却是聚集了灵力对着那臂钏又打又撬的。是,到最后,良娣自个儿都累了,而那臂钏仍旧纹丝不动,完好如初的套在她的手腕儿上。
坐在一旁,她要先休息一会儿,此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跳动的火苗,那干枯的木枝也被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花道的半边脸都被火给烤着,看着对面红光满面的花道,良娣却是计上心来。
抬手,把那臂钏举起来,嘟嘟囔囔道:“这破臂钏不会只能让你察觉到我在哪儿,而不能让我察觉到你在那儿吧?”
闻言,坐在对面的花道不动声色的喝了口皮囊的水,“理论上,是可以的,咱俩应该是能够相互察觉到对方的。”
“哦?”听此话,良娣来了兴趣,“那,你快教教我,教教我怎么使?”
“好让你参出破解之法,然后把着臂钏镯子给扔了?”花道说的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却正好戳中了良娣的心窝子。
倒见此,良娣倒真是不高兴了。本来她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被花道监视着,现在了,他倒还敢说得这么堂而皇之,振振有词。那,这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想到这儿,那胸中更是一口气堵住,既上不来也下不去的,良娣干脆一翻身,裹好小毡子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