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压过来,阮心唯差点没喘上来气,她动弹不得,只能羞赧出声:“你快些起来!”
叶弛感受了一下那玲珑娇躯,怕太过火了又招她生气,于是见好就收,往旁边一翻身站了起来。
阮心唯随即起身,咬牙揉了下胳膊肘。
“磕疼了?给你揉揉?”叶弛说着已经上手了,压根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意思。
阮心唯看着他一脸柔情的样子,默不作声把胳膊缩了回来。
“难道真要我再跳一次湖,你才能跟我说句话?”叶弛叹了口气,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着实猜不透她的心思,“真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阮心唯捏着手指头,低垂着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不听就随你了。”
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叶弛哪里敢真的就强取豪夺了,那样还不得被她恨一辈子。
“我也说了,你期望的我都会给你,便是这样也不行么?”
阮心唯听着他隐隐有些哀求的语气,抬眼瞥了他一下,觉得他就是说大话。要是他真能做得到,这选秀又怎么会有存活的机会,可她也知道,这么僵着确实解决不了问题。
阮心唯犹豫了半天,捅了捅袖子,认真地问叶弛:“是不是无论如何,我明年都会留在宫里?”
叶弛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阮心唯看他的神色,却也明了,心想与其担忧后面没影子的事情,还不如趁现在他对自己还稀罕着,赶紧给自己留几条后路。
“我说什么你都依我?当真?”
叶弛看她歪着脑袋,眸光慧黠,整个人又透出光彩来,忙不迭点头:“依你依你都依你!”
“现在就我们两人,也没别的人见证,皇上就是金口玉言反悔了也没人知道的。”
叶弛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皇上”
叶弛一听她叫自己皇上就觉得心里没底,有点气急败坏地打断她:“不要叫我皇上!”
“……”阮心唯憋不住想笑,又急忙忍住了,只好换了称呼,“你不妨给我一道圣旨,我也有保障。”
叶弛愣了一下:“出宫没带玺印……”
“那就回去写呗。”阮心唯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笨”的眼神。
叶弛摊摊手,无可奈何地应了下来,“那写什么?”
阮心唯想了想,转而跑到一旁拿了纸笔过来,塞到了他手里,“我说你记!”
叶弛看她一副精于打算的模样,无奈不已地铺开纸道:“说吧,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阮心唯抬了下弯弯的眉毛,托着下巴看着他的笔尖,悠悠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骗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我生辰要记得,我花钱要舍得,我打扮要等得,我生气要忍得。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欺负别人的时候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如有违反以上任何一条,就立马放我离宫回家!”
叶弛龙飞凤舞地写到最后,一下顿住,眉头开始打结。
阮心唯催他:“快写啊,要是不加一个违反规则的惩罚措施,那这规则还有什么用?”
总归都是她的道理,叶弛自找的,只是嘟囔道:“这要是哪天我没梦到你,不也成了违反规则?你这就是耍赖皮。”
“那你可以不答应啊。”阮心唯说着便要抽走他手下的纸张。
叶弛连忙护住,差点吼出来:“我又没说不答应!”做梦的事情,自己不说谁能知道?反正这以后无论梦没梦到,都说梦到就对了!
阮心唯见他把那纸护得跟个宝贝蛋似的,被他骗过后淤积的郁气才彻底发散出来,觉得这种踩在天子头上作威作福的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
“你就是来克我的!”叶弛看着她窃喜的模样,牙根痒痒,待要去抓她的手,却又扑了个空,顿时有些不满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了,连手都不给牵一下?”
“这才是样板,等明日盖着玺印的圣旨送到太师府再说吧。”阮心唯收起自己白皙的双手,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提醒,“记得要依样誊写上去呀,不能多一个字也不能少一个字,不然要打回重写的。”
房门关上,屋里徒留叶弛一个人坐在榻上,对着一页无厘头的条件发懵,半晌才轻笑出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