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唯偶尔还能到他的那栋宅子里走动一下,不过也是一个屋子换到另一个屋子罢了。
阮心唯往瓶中插了几支新采的腊梅,满屋子也找不着乐子,见叶弛兀自盯着棋盘,左右手互奕都能不亦乐乎,十分费解地问:“你自己跟自己下有什么意思?”
“人最难打倒的是自己,如此对弈也能体会出一番道理。”
阮心唯现在可懒得听他说道理,故意伸出指尖拨了下棋盘上的棋子,打乱了叶弛的阵脚。
叶弛抓住她捣乱的手,见她剪下来的一堆花枝叶片,笑问:“无聊了?”
阮心唯甩了甩手,没甩开,偏头看向明亮的窗户,叹道:“冬天过得好慢啊,哪儿都去不了。”
“那是你不出去,不然哪有去不了的地方。”叶弛见她坐在屋里都捅着暖手筒,窝在榻上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熊,不由就想抱到怀里揉一揉。
想罢,叶弛就起身绕到了阮心唯这一头,手一环将她整个圈住,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兔皮坎肩上蹭了蹭,叹道:“确实挺暖的。”
阮心唯耸耸肩膀道:“可是你好重。”
“我都没压着你就重了。”叶弛瞥了她一眼,把头整个放在了她肩上。
两人抱在一起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被风擦过窗棱的沙沙声,就开始昏昏欲睡。
阮心唯忙摇了摇头道:“不能睡着了,我晚上都翻来覆去好久睡不着,白天又起不来。”
叶弛醒了醒神,也觉得白天睡得太长怪没精神的,于是正起身来,“那出去走走吧,现在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想必街上也热闹些。”
阮心唯犹豫了一下,实在是呆着没事干,才慢悠悠挪出了房门。
一出门,冰冷的风就吹在脸上。阮心唯紧了紧斗篷,把自己的脸都蒙小了一半,叶弛要牵她的手都找了好半天。
阮心唯一开始还不情愿,触到叶弛温热的掌心,才忙不迭给他全塞过去。
叶弛捏了捏她微凉的指尖,蹙眉道:“穿得这么厚,才从屋里出来手就是凉的,上次还敢玩雪。”
阮心唯天生是冬凉夏暖,只有来小日子那两天觉得难受了才会后悔平时没注意保暖,现在跟她说也只是白搭。
叶弛见她一副有听没懂的样子,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握紧了些,避开人多的地方,沿着街道信步闲逛。
珠光宝气关了门,周围的古玩、首饰店铺好似才活络起来,不少人赶着这两日备年节的礼。
叶弛晃了晃阮心唯手,问她:“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阮心唯想也不想就道:“压岁钱!”说着已经朝叶弛伸出了手心。
“掉钱眼儿里了!”叶弛拍了下她的手心,心里还是暗暗合计起来。
走了一阵,阮心唯才觉得热了起来,就想把斗篷上的帽子掀下去。
叶弛摸着她有些潮湿的额发,硬是止住了她的动作,“刚出了汗就摘帽子,仔细吹得头疼。”
“那我们去茶馆里坐会儿吧。”阮心唯穿得厚,觉得走了这一会就乏累了,出了汗也不好受,看到前面有家茶馆还开着,率先迈开了步子。
街道上的雪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马压得成了冰,阮心唯没留神就打了下滑,吓得叶弛连忙一步跨上前逮住她。
阮心唯将将稳住身形,就见面前抬过去一顶轿子,前后两个轿夫也遭了罪,连带着轿子咚得一声掉在地上。
阮心唯正待想这冰天雪地谁家还用人抬的轿子,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个尖利的声音骂道:“怎么抬的轿子!是想摔死我不成!”
轿帘一把掀开,是崔笑怒气冲冲的脸。
阮心唯见状,赶紧背过身,生怕崔笑不分青红皂白又揪着自己开火。
崔笑打从进了王府的日子就没有一天顺遂,今日回娘家又听了白氏一堆埋怨,已经攒了满肚子气,又被这么一摔,直接爆炸了。
她看见阮心唯在旁边,就以为是她冲撞了自己的轿子,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又是你!阮心唯!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阮心唯是真冤枉,由来都是她不分对错逮着人就咬,自己何曾主动招惹过她,这人真是无理取闹。不过阮心唯可不想拉着叶弛堂堂身份站在大街上跟人吵架,瞥了她一眼拉着叶弛便走。
崔笑待要上前揪人,一脚踩在了方才的冰面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