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檀舟此人,可雅,可俗,可正,可邪。
他一个人,敬了一圈,除如也之外。
如也哪里想到,佘檀舟这是为她而来,见他坐下,还鼓掌,几兴奋的模样,“哇,看不出来,老师,你这会喝酒!”
“不常喝。”
如也见他右手上沾了酱油(还不是你弄的!),赶紧找面巾纸给他擦,桌上的用完了,她在包里翻啊翻,掏出一包,“佘老师,你擦擦。”
佘檀舟接了,触感不对,低头一看,卫生巾。
女孩子包包里的小袋子内,通常备着这样的东西。
这个吸水能力虽好,但实在不适合用来擦手。
一辈子用不着这玩意儿的佘檀舟自然还回去,谁知喝多了的二傻子还推辞“你用你用!别跟我客气!”。
“不跟你客气,这东西我用不上。”为了不让其他人看见这二货掏了什么东西出来,佘檀舟的手始终在桌子下面。
“用不上留着呀,以后还可以用呢。”如也仗义地摇摇手,她包里真正的面巾纸在默默哭泣。
用你妹啊用。
算了,不能跟二傻子一般见识。佘檀舟把卫生巾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
☆、老师,你真坏(四)
白酒这种东西终究不适合快喝,前面那些喜力打底,一个酒量深不可测的人一杯杯跟你玩,一桌子警察同志,虽不能说烂醉,但都不利索鸟。
每一个酒量深不可测的人,背后都有一段深不可测的往事。
待一大帮人七扭八歪互相搀扶着走出饭店,看见外面停着一辆奔驰,挂军用牌照。警察同志们神智已然不太清醒,佘檀舟背着晕乎乎软绵绵的如也,最后一个走出来,把她放在车后座上,自己进了副驾驶,“御都花苑。”
如也那个晕啊,天旋地转,可神智还算没有丧失。圣诞节晚上车多人多,车子走走停停,昏沉沉间,如也被佘檀舟半拖半拽进了家门,哼哼唧唧倒在沙发上,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房间。
“那个……”她挣扎着要起来,忽然,佘檀舟压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手往上一抬,分别按住。
qín_shòu教师酒后强*暴女学生。
如也的酒被吓醒一半,眼睛瞪得老大。
这可真是,羊入虎口。
佘檀舟的脸离她极近,几乎鼻尖相触,他俩呼吸间都有微微的酒气,如也动不了,只是脖子拼命往后缩,连双下巴都给挤出来鸟,她越往后缩,佘檀舟就脸就越靠近,猛地,就要往下压,她骇然大叫:“啊啊——不能亲!!不能亲!!”
“为什么?”佘檀舟低声问,呼出的气息渐渐炙热。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亲!”如也挣扎,又被按紧,哎哟哟,这可怎么办,人又晕,胆又颤,只剩下本能在反抗在逃避。
女人的本能是逃避,男人的本能是进攻,是侵略,是占*有。
“姚如也,你喝成这个样子,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他就是要吓吓她,让她长记性,下次看她还敢在那么多不认识的男人面前,喝到连扇人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也喝……”如也还颇为委屈。
“我不会任人这般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佘檀舟逗她,脸往下一挨,她就又是甩头又是嫌弃地撇嘴,但身子就是动不了。
但这厮,居然死鸭子嘴硬:“别那么刚愎自用,你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能把你压倒在地的人,但凡有一天遇到了,你……”
“如何?”
“你不知道几高兴!”
“我现在就很高兴。”
“为神马!”
“遇见了能被我压倒在地的人。”
“你不能这么不上进,上课的时候你还教我们要多求证,多试验,找寻不同的方法和试着推导更深层次的结果。”如也虎着脸,一板一眼地说。
佘檀舟眉一挑,“你居然听我的课?”
“嗯嗯,看在我听了你的课的份上,能放开我么?老师……呜呜,我想吐。”如也抿嘴。
佘檀舟冷哼,轻笑,“这么巧,我也想。”
“别别!”如也死死闭上眼,这家伙万一忍不住直接吐自己一头,那真是太恶心了!!!“你你!忍住!不可以这样!”
“忍住哪方面?”
“耶?你有几方面?”醉了的如也眼睛却特别亮,跟小孩儿似的单纯。
“两方面。”
“你忍住想吐的那方面!”如也大叫,见他点头,便松了口气,又鸡婆地问:“另外一方面是什么?”
“是这样。”说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啊!!!!——”如也尖叫,像见了鬼。
佘檀舟空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如也右手得了空,一个劲儿推他,他把她一双手一并,用左手一按,她又动不了。
这真是动物间赤果果的角力。
如也不叫了,眼里有好奇,“为什么你能用一只左手按住我两只手?”
佘檀舟刚要开口,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神神经经地大笑,“因为你平时喜欢用左手,对不对?!”
“对。”
“嗯?”哇哦,居然承认了……昏沉沉间,智商忽然提高。
“你想试试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如也,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自掘坟墓!
如也不敢笑了,孬种一样又缩脖子。
“怕什么……”佘檀舟轻柔地帮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我渴了。”好吧,如也小朋友听话居然听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