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甜承认:“你说得对,我放不下很多事情,你呢,怀光,你那么与众不同,好像是……从天上来的,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我?”温怀光苦笑起来,“你没有闻到吗?”
“什么?”祝甜不解。
温怀光淡淡道:“我身上一股风尘味。”
祝甜骇笑:“什么?”温怀光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是那种如同白莲花一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模样,怎么会有风尘气呢?
“有些东西,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已经烂掉了。”他停下了脚步,面前的池塘倒映着一个皎若玉树的美男子,可是这具身体的真相,又有谁能知道呢?
谁知道他曾经在泥泞里狼狈不堪,谁知道他曾经被人像玩物一样踩在脚下,那些糜烂香艳的夜里,不知道是谁的□声还萦绕在耳边,他仿佛还能闻到加了cuī_qíng_yào的香料的味道,那么甜那么腻,被翻红浪,双唇因为饮酒而愈发红润娇艳。
是的,现在看起来不染尘埃、干净无垢的温怀光,曾经是在那些达官贵人床榻上承欢的面首罢了。
是她救了他,所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