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太多理由已经慌不择路了。
但她很幸运,极品朝周岱微颔首弹去身上的水珠后,从兜里掏出一枚小印章:“阿墨,这是外婆叫我带给你的。”
阿墨……
这个称呼……
萧楚衍、宿舍里的那三只以及傅奶奶都这样称呼她,她一直都觉得很自然,可是极品这样一称呼,她怎么就觉得,心底里好像有电流窜过,麻麻痒痒的禁不住失神呢!
赵子墨忍不住看向眼前的人,他的眼眸在朦胧烟雨的背景里显得格外清亮,唇角似乎微弯了细致而诱人的弧度,他修长的手伸在她面前,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枚刻有“赵子墨印”的印章。
赵子墨一见这个东西已顾不上失神和紧张,欣喜拿过:“这么快就刻好了!谢谢谢谢!”
上周五去傅奶奶那里吃晚饭,收拾完毕后看到傅奶奶没有收起的一枚刻有“傅烟沉”三字的印章,特别喜欢,傅奶奶当即承诺刻一枚送她。
顾城歌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唇角的弧度弯大了一些:“该我谢你,外婆以前从不留我吃饭。”
赵子墨微愣后笑得更清妩明媚,伸出的手再次抱回他的臂弯。
周岱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黯淡的目光已成心如死灰的模样,他喃喃地开口:“是你,顾城歌,难怪上次你劝我去医院做检测,最好请她现场拍摄作证……”
他凄凉地笑了笑,转身失魂落魄地钻进雨帘。
赵子墨忽然有一丝不忍。
周岱今天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那一丝凄凉的苦笑,好像是对人世作最后的告别……
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略显佝偻的背影,赵子墨但愿自己想太多。
怔了片刻后,她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低头,自己的双手还亲密地抱在极品的臂弯,按照一般女生的反应,大概就是像触电般缩回手然后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人吧——
赵子墨自然没有,顾城西经常有一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同志们,凡事要淡定啊!”她听得久了也被潜移默化了,所以,虽然双手的确像触了电,却是很淡定很淡定地松开了。
她微微弯起嘴角,笑容清妩:“谢谢你啊,极品。”
嗯,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大名,可是她发现,还是叫“极品”比较顺口哎——
略略抬头,却看到顾城歌嘴角还弯着极不明显的弧度,他注视着她,瞳孔黑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浓稠厚重。
然后赵子墨听到他的声音。
“不用谢。”他抽了抽嘴角,带着冷金属质感的清淡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响,“这是作为男朋友应尽的义务。”
赵子墨风中凌乱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人从蔓草缠脚的河里救起来,又直接被扔进浪潮澎湃的太平洋的悲剧?
很快,赵子墨回味过来了。
按理说,她和极品其实还算不得特别熟悉,可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借他当挡箭盾牌,就算她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像顾城歌这样孤傲惯了的浮云之上的浮云,心有不愉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的这句话,是□裸的讨伐!
赵子墨清妩的笑终于变得讪讪然:“不好意思啊,极品,我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了才逮着你……”天,这说的是什么炫耀的话!
她赶紧改口:“要不你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算是赔罪吧!”
她诚心实意地想道歉。
“好。”他诚心实意地接受。
这么爽快!
赵子墨忍不住望向他,却看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墨眸里似乎、好像、应该蕴藏了一点点星微般的笑意……
跳楼风波
赵子墨没想到,她中午还暗自担心的人,到晚上就出事。
大约十点一刻,郑若榆打电话给她:“赵子墨,扶雪楼有人要跳楼,你赶紧过去看一下现场情况!”
彼时赵子墨正准备下晚自习,一听这震憾的消息,来不及收拾书本便抱起dv冲出自习室,顾不上回应被她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而大喊的三只,郑若榆在电话里叮嘱:“记住,先想办法把人给劝下来……”
“知道知道!”
赵子墨风风火火赶去扶雪楼,恰是晚自习结束时间,扶雪楼前的草坪里已聚集不少回宿舍的学生,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大片,都不约而同仰头望向楼顶的一角。
地面路灯大开,光线延伸至十层高的顶楼已显得有些昏暗,但仍可看出一个细小的身影正面坐在栏杆转角的位置,一双腿贴着墙壁垂下。
赵子墨有恐高症,一看那人的坐姿,双腿已禁不住有些发软,她架起dv略略拍了现场的状况以及十层之上的黑影,然后逮住一个男生问:“同学,上面什么情况知道吗?”
男生摇头:“不太清楚,我们回宿舍时就看到他坐在上面,听说已经有人上去劝了。”
旁边另外一个男生接口:“我上去看过了,是我们班的周岱,他和丛蓉分手后情绪一直低落,今天好像跟谁表白被拒绝了,想不开,现在情绪有点失控,不准人靠近,我们宿舍里的几个人都被轰下来了……”
周岱?
表白被拒?
赵子墨惊悚得腿更软了,不就是中午……
不及多想,她迅速拨开人群上楼。
赵子墨一口气爬上顶楼天台,周岱危险地坐在瑟瑟寒风中,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不浓,但刺骨冰凉,他隐隐约约在说着什么。
离他不远的墙垛旁站着一个身形硕长的黑影。
大约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