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庭也是很多年不曾出过深宅大院了,偶有出宫也只是往承恩公府上稍待一会儿,不如少年时期,他在先皇授意下常常出宫体察民情。
那时候周启庭常去的地方也不多,城西的戏楼,城东的茶坊,南城的酒肆,以及开在权贵聚集区的泰和楼,这是一家颇负盛名的酒楼,端和亲王在世时,最喜这家格调不俗。
林慕沅久居深闺,不比林婉澜有叶兰儿带她出门,林老太太年迈,除却各家赏花饮宴,她对市井情形并无好奇,是以林慕沅十几年来在京城大街上走过的时候屈指可数,还比不上周启庭对这些地方熟悉。
“这家酒楼装饰倒是清雅,看着像是茶楼了。”林慕沅头上戴着轻纱斗笠,仰头看着挂在大厅里的书画,“这些书画虽无精雕细琢的华贵,倒更显得意趣疏懒可爱,看来执笔之人手法不凡。”
“慕沅是才女,”周启庭笑道,“朕只觉得粗滥,你竟能觉出可爱来。”
酒楼的伙计在旁笑道,“这位夫人才是行家,我们点中的书画,尽皆出自康繁康先生之手,康先生是塞外闻名的画手,也是著名的神医,人家还有个外号叫朱赤丹青手,一般人可请不动康先生。”
周启庭兴致勃勃问道:“朱赤丹青手?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