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叮铃启动,君黎牵着薄槿走到车尾靠窗的空位,坐下之后才松开。
薄槿若无其事收回手,在大衣宽袖下捏紧放松,周而复始。
大约是运气太好,原本每天都挤成沙丁鱼罐头的电车,此时只有寥寥数人,更无人认出那个坐在车后,眉目疏朗俊美无俦的男人究竟是谁。
薄槿望着窗外缓缓而过的街景,忽而笑起来。
君黎奇怪看着她:“笑什么?”
他一出声,薄槿愈发忍不住,伏在前面的椅背上快要笑出泪来。
“君老师,刚刚在药局,看你被她们团团围住,总觉得有个词可以形容,但是一直没想起来。现在终于想到了。”
君黎有种不祥的预感。“哪个词?”
“中年妇女之友。”薄槿笑得不能自已,一下没缓过气开始弯腰咳嗽起来。
君黎哭笑不得,抚在她背上帮她顺气,说:“你口口声声叫我君老师,开起玩笑倒把尊师重道忘得干净。”
薄槿咳完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不敢了。”
君黎眼中笑意渐盛,笑声从口中逸出,弯起指节扣在她额头:“你把不敢的事已经全做了一遍。”
薄槿手捂在额上,从指下凝视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