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尉央侧头枕在他的颈窝,说:“阿槿是个好孩子,有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爱着她,我很开心。”
乔欧南想起初见君黎的第一眼,他便发觉那个男人与弗里送来报告上的描述惊人一致。
俊挺英朗,内敛温和,沉着强势却不露声色。
“他会是让阿槿一生幸福的男人。”乔欧南抱着她走下楼梯,说,“不过目前来看,想要阿槿敞开心门完全接受他,还需一段时间。”
“你也看出来了?”
“毕竟我是过来人。”回忆前尘,乔欧南深蓝如墨的眸中痛楚一闪即逝,淡淡一笑:“他不会比我等待的更久。”
尉央手指抽紧,抬手抚在他的侧脸。
乔欧南倏然止步,尉央转头看去,薄槿和君黎站在楼梯口处望着他们。
“阿槿,珍茜已经把换洗衣物放到你的卧室,如果遗漏了什么再让她送过来。”尉央收回手温柔笑着,“祝你们好梦。”
*
两分钟后,薄槿愣在卧室门口。
她刚刚反应过来,尉央只准备了一间卧室,还是她自己的,
君黎看出她的犹豫,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去请他们再安排一个房间。”
“不用了。”薄槿抓住他的衣角,垂眸说:“珍茜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休息,不想麻烦他们。我……先去洗澡。”
然后抱起床尾的一套睡衣闪进浴室,留下君黎一人啼笑皆非。
目光逡巡一圈,与庄园统一的中世纪装饰,简约不失华贵的家具安放在不大的卧室里错落有致,床对面的墙上挂着薄槿的巨幅油画肖像。
君黎站定在油画前,凝眸注视着画中的少女,
她穿着淡绿色连衣长裙,长发垂到腰下,微微侧身站在花园里。稚嫩的容颜初长开,淡薄柔韧。手捧一台老式相机,对准身前盛放的艾莉卡。
薄槿洗完澡把头发吹得半干后推门而出。
君黎坐在墙角的沙发里翻看一本书,听到她开门的动静抬头看去,视线凝固一瞬随即撇开,合上书起身越过她:“我去一下。”
薄槿眨眨眼,忽的笑起来,一不小心笑出声,立刻捂住嘴。
浴室被拉开一个缝隙,水气伴着君黎的声音争先恐后地跑出来:“浴袍和睡衣忘了拿,能帮我递过来吗?”
薄槿看着床尾的另一套衣服,扬声说:“好。”
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前,将它们从缝隙里送进去。“看到了吗?”
没有回应,却抓住了衣服。
薄槿松开手,刚欲转身浴室门忽然大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浴室。
背抵靠在墙上,原本冰冷的瓷砖早已被熏暖,如同他拂在脸上的气息。
君黎弯腰盯着她闪躲的眼睛,低声问:“刚才在笑什么?”
鼻息间有薄荷的味道,他用了同一只牙膏。薄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意这样毫不相关的细节,只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没什么……”薄槿低喃,缭绕的水雾氤氲了她的眉眼。
君黎盯着她鼻尖沁出的汗珠,愈发贴近她,声色撩人:“撒谎。”
薄槿懵掉,脑筋没转过来,双手不自觉地想要推开拦在面前的人,待神智清明,手已经覆在他光.裸的胸膛。
水珠沿着君黎的锁骨滑下,滴在薄槿的指尖。
触电般弹开双手背到身后,薄槿试图向旁边挪动,被君黎伸手拦住去路,只好改换策略,边往回退边抿唇说:“君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记得,这是你第三次说这句话。”君黎微笑。“然而,事不过三。”
薄槿心里一抖,手忽然碰到水阀。
温热的水从头顶的花洒中喷涌而出,将他们从头淋到脚。
薄槿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想要关掉水阀。
刚刚吹干不久的头发很快被打湿,丝丝缕缕黏在脸上,干扰着她的注意力,全然没发现身上的白色睡衣已经全部湿透。
君黎擒住她的手腕拉起她面向自己,稍稍低眸便看到那毕露的曲线。
薄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血色从脸上蔓延至耳根。
拔脚欲跑,偏偏一切都跟她作对,吸饱水的拖鞋瞬间打滑。
薄槿惊魂未定,庆幸君黎出手扶住了她才没弄到头破血流。可是,这样身贴身脸对脸的状况,并没有比血流成河好到哪里去啊!
最要命的是,薄槿鬼迷心窍咬了一口君黎贴在唇边的脖颈。
如果不作死,她怎么会死?
君黎握着薄槿纤瘦的腰肢将她举靠在浴室墙上,张口咬住她的唇。
双脚离地的腾空感让薄槿无暇顾及到底是撞到墙壁时疼,还是被他咬得更疼,凭着本能死死搂在他脖颈上,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摔到地上。
源源不断的水流洒落在头上身上,薄槿浑浑噩噩,早已分不清他们口齿纠缠间到底是水还是津液。
君黎抬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间,伸手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
因为水气的滋润,薄槿白玉般的脸颊泛起潮红,嘴唇微肿红艳欲滴。君黎心口滚烫,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此时的她美得如此令人赞叹。
薄槿脑袋早已糊成一锅粥,自然不会知道。
君黎重新吻上她,从颈项间的红痕蔓延而上。
薄槿在他绵密的吻中微微颤栗,手臂耗尽力气虚搭在他背后,水流从她指下穿行而过,冲刷着他紧绷的背肌。
“君老师……”
薄槿尾音陡然湮灭。
他掌控了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