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猝不及防握住她的手:“我想和你试一试。”
那时公交快开过来了,陶筠奋力想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你要不点头,今晚就走不了了!”
“你乘人之危,你无耻!”
他挑起唇,笑得邪性又魅惑:“说对了,我早想对你无耻了。”
“你……”
周围的人一窝蜂跑上车,再晚就来不及了。她没辙,只能点了头。
挤上公交,她侧身朝外望了一眼,冉靖正朝她挥手。
她不知道如此情境之下如此仓促近乎儿戏的决定,会不会是亚马逊扇翅膀的蝴蝶。若来一场狂风暴雨,她如何应对。
冉靖在站牌下站了很久才回去。
想起她慌乱的神情、急促的呼吸,倍感愉悦,觉得今晚的星星都与往日不同,愈发的亮了。不觉健步如飞,飒沓流星。
途经一片小树林,猛蹿来一条黑影。
冉靖戛然止步。
“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冉靖好像没听见,侧身继续前行。
“刚才那个女人……”没说完,就被一只铁掌似的手扼住了喉咙。
冉靖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找死?”
那人耸耸肩。“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养女人最烧钱了,没钱你拿什么养?郑启阳那种穷酸货,一毛不拔,你在他那儿到死都是个破司机!”
冉靖慢慢松了手……
*
都说女人敏感,其实敏感是不分性别的。
即使没见到人,这几天郑启阳也明确感受到了陶筠的异常。
她从来不会用那么冷淡的语气同他说话,更不会挂他电话。
稍加分析,便有了眉目。
“你跟陶筠说什么了?”
庄倩倩是快被记者逼疯了,一冲动将真相告知陶筠。冷静下来不禁后怕,郑启阳知道一定饶不了她。刚这么想,他电话就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然是说该说的。我什么都告诉她了!”她豁出去了。
果然是她。
郑启阳怒了:“你活腻了?上次的账还没算!”
“郑启阳!”庄倩倩也火了,“你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再说一遍,你跟林雨薇的破事不是我说的!”
郑启阳信她才怪。“不要再出现在陶筠面前,不然就在医院住到死吧!”
庄倩倩摔了手机,捂住脑袋在沙发坐了半天。
冷静下来,她立刻联系林滔的秘书。
☆、前路漫漫
林滔最近很不爽。
丑闻缠身,在医院被老子当众甩了一耳光,颜面扫地。奈何是他老子,恨也没辙,只得把账全算在郑启阳和那对母女头上。
好不容易物色俩新鲜的妞放松了下,又听到新产品研制失败的惨讯。
“饭桶饭桶饭桶!妈的养了你们一群饭桶!”
手边能摔的东西全摔了,火气还是没消。
手下管技术的躲得远远,摸着下巴思考片刻,道出心头疑虑:“林总,您说会不会是那个配方……”
话没讲完,林滔工作电话响了。
是秘书打来的,一听庄倩倩的名字他就皱眉,妈的那个狐狸精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都是她害得老子惹了一身骚。等听到郑启阳背后搞鬼,不由冷哼。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姓郑的也忒狂了点!
*
一周后,林雨薇带郑启阳回家陪父母过周末。
本家的几个小孩子也来玩,在看一档娱乐节目,郑启阳无意间瞥了眼,变了脸。
林雨薇好奇望去,看到了造型夸张的庄倩倩。
“他明摆着是想激怒你,你何必跟一条疯狗一般见识。再者,庄倩倩不过碍着你的眼罢了,没必要赶尽杀绝。你们已经没关系了,郑总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哦!”
回房间休息,她半开玩笑地劝。
郑启阳笑了,抱住她亲了口:“脑袋烧坏了?那种女人的醋也吃?”
“我嫉妒!”林雨薇掐住他脖子。
*
林滔新产品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郑启阳耳中,窃喜之余不禁担忧,果然是他干的。
那份丢失的文件是一份新产品的配方。不过被他做了手脚,改动了最为关键的部分。原本是一只希望不大的饵,竟真有蠢鱼上钩。
林滔一半是蠢,一半是狠。他眼红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身边安插的眼线不知多少……想到眼线,郑启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冉靖身上。
冉靖此时正在和陶筠进行一场不知算不算约会的约会。
陶筠想躲,他心里明白,便忍了好几天才联系她。钓鱼嘛,没耐性怎么成。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或者说,你看上我什么了?”陶筠一见面就单刀直入。
冉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拒绝的方式不对,哪有女人拒绝别人先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的?正常逻辑,你要趾高气扬对我说,你一个穷光蛋还想追老娘,别做梦了!你要这样说,我的心肯定碎成稀巴烂了,就不会再来死缠烂打了。可是你非但没这么说,还把自己贬低了一番。回家一想我就明白过来了,你其实暗恋我,但是信心不足,所以才那么说。陶筠,暗恋没什么错,你要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我、暗、恋、你?”陶筠狠掐一把眉心,“谁给你的自信?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
“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看。”
陶筠托着下巴,眼刀嗖嗖飞向对面眼波含笑的美男子,怎么看他怎么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