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何宁离开,眼泪扑扑往下掉,阿姐真的不管她和阿妈了吗?
客厅安静了,纪清和看着这场闹剧,冷冷道,“这是我家,各位请出去。”
楼君怡没想到何宁将了她一军,她看着纪清和,“清和,我只是希望云平和家人团聚,我没想到好心办坏事。”
纪清和斜眼看她,“那这和我有关系?这是我的地盘,我有必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出入这?”
楼君怡脸色苍白,“清和,我……”
“谁带来的人,谁带走!”他站起来,看着一旁的任诀,抬脚用力踹过去。
任诀胸口一疼,整个人倒在地上。
“我不在,轮到你做主了?”
“三少,我……”
“马上将客厅的东西全收拾了,明天让家具公司送一套全新的过来。”
任诀忍着疼痛,点点头,“是,三少。”
纪清和走后,任诀站起来,叹口气,让保镖和佣人过来,将沙发茶几地毯盆栽全收了。
楼君怡看着站成一排战战兢兢的云家人,气得咬牙切齿。
最后只能打电话,连夜送这些人去旅馆。
任诀看楼君怡怒气难消,无奈道,“我提醒过你,不要这么急,你非不听。”
楼君怡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不抓紧云平就要骑在我头上了!”
“你、你就非跟三少?”
楼君怡觉得可笑,“不跟他难不成要跟你?别笑死人了!你和他能比吗?你不过是纪清和身边的一条狗!要是清和知道何宁的死你也有份,你猜他还会不会把你当好兄弟?”
任诀脸煞白,一下子无言以对了。
☆、第三十一章
何宁洗了澡,睡了一觉,一夜无梦,安稳得很。
早上有人在拍门,何宁笑了,打开门,一把抓过门边的小家伙,扔上床。
糯糯一等何宁爬上床就紧紧抱着何宁,“姐姐最讨厌!”
何宁摸着她的小脑袋,“怎么讨厌了?”
她拉起何宁的手,看着手腕上的淤青,亲了亲,“姐姐不疼。”
何宁心酸极了,抱住糯糯,“糯糯,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的安慰。”
糯糯不解,她小手轻轻拍了拍何宁肩膀,“姐姐不难过,糯糯长大了保护你。”
“好,我等着。”
“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何宁拉开她,亲了她的额头,“这是大人的事,糯糯还小,等长大了我就告诉你!”
糯糯点点头,过了会很忧伤道,“爸爸太坏了,他都不救姐姐。”
何宁揉着她的头,解释道,“因为那是姐姐的爸爸,你爸爸没有资格管,不能怪他,就像糯糯犯错了,爸爸可以说,别人不能说,知道吗?”
糯糯似懂非懂,“姐姐的爸爸是坏蛋!”
何宁笑了,“恩,没错,是大坏蛋!”
“姐姐,我要穿新衣服。”
“啊?那新年穿什么?”
“我就要,我去拿,你给我穿上。”
说完爬下床,咚咚咚跑出去了,在门口遇到纪清和连爸爸都没喊。
何宁跟着糯糯爬起来,准备去糯糯的房间,走到门口,看到不速之客,敛了笑意,“三少——”
纪清和看着她手臂脸上的淤青,想了一会,“你不怪我?”
何宁抬头看着他,反问道,“骗小孩的话,三少也信?”
她侧过身去了糯糯的房间,看糯糯在那边找衣服,忙过去帮忙,纪清和看着手上化瘀的药膏,摇摇头,还是走了。
他不该起心思的,不能。
吃早餐的时候,何宁教糯糯用筷子,糯糯很不习惯,囔着要用勺子,何宁拍了她的小手,“不行——”
糯糯看着对面的纪清和,想求助,看纪清和不管她,只能继续笨拙的和筷子作斗争。
楼君怡揶揄道,“云平,你这是不是太严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母呢!”
何宁好笑,楼君怡一天不作浑身痒痒。
糯糯看向楼君怡,好奇问道,“什么是后母?”
楼君怡给糯糯夹了菜,免去了糯糯用筷子的辛苦,“就是当糯糯的新妈妈呀!”
纪清和扫了楼君怡一眼,楼君怡看出他的不悦,便低头喝粥了。
楼君怡不明白纪清和为何对这么个小保姆如此上心,云平在宁园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女主人看待了,他不拦着,还纵容她,让她上桌吃饭,任由云平带糯糯,甚至云平对他没好脸色冷嘲热讽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一向冷清,少言寡语,除了何宁,能得他善待的竟不是她,而是这个远不如自己的乡野村姑。
那一巴掌,别人说是为她出气,只有她清楚,清和是为了何宁那个贱人。撇开何宁不谈,在对待她和云平,清和已经有了侧重,她不过摔碎何宁一个花瓶,他就要废了她的手,云平呢,她利用何宁将宁园搞得乌烟瘴气,清和不过是一巴掌就了事。
她看不出来吗?不,她看得很清楚。
清和根本是对云平起心思了。
死了一个何宁,来了一个云平,原以为纪清和是专情于何宁,到最后才发现,除了她自己,谁都能成为第二个何宁。
这对她未免太过残忍,也太不公平。
是她老了?不年轻了?不能吸引他注意了?
楼君怡心里哀伤,是,她年纪是大了,可是她也年轻过,她也把最好的年华给了纪清和。
所以,凭什么区别对待她呢?
她不能容忍,决不能!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