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没有做声。
她在仔细地思考季饮冰这话的意思。
曾经的女人。
她忽然说,“凭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这一点,够么?”
说完,薇拉就看到季饮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季饮冰的思想开始不受控制,她不可自拔地想到了很多年前,她从医大学院回来,无意间在言诺房门外瞥见的那一幕。屋内的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想到言诺也曾对薇拉做过那些事,季饮冰就觉得心赌。
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
见状,薇拉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言诺接完电话过来,没看到季饮冰,只见到薇拉,有些疑惑。“你嫂子呢?”
薇拉瞥见三楼窗户口的女人,她忽然走到言诺的身旁,挽住他的手,她仰头问言诺,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
“哦?”
“我们曾经,是不是一对恋人?”薇拉笑着问他。
言诺表情变得怪异起来。“嗯,曾经是过。”
她又问,“那我们后来,分手了?”
“嗯。”
“…哦。”
楼上,季饮冰看见草坪上挽着手的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言诺虽然没有笑,但表情也没有不耐烦。而薇拉,则像个小甜心那样,仰着头看言诺的样子,叫季饮冰看得眼睛疼。
明知道自己不该生言诺的气,那毕竟是和她相爱之前的事。但恋爱使人疯狂,她又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的心。
下方,言诺将薇拉的手从臂弯里扯出来。
他说,“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这样的动作,以后不要对我再做。”
薇拉有些失落。
她望着面前的草地,突然很轻声地说,“我只跟自己爱的男孩子谈恋爱,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答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是爱你的。”
言诺听得心烦意乱。“这样的话,也不适合再对我说。”他冷漠地注视着薇拉,说,“以后不要再说。”
薇拉就更加伤心了。
“我知道了。”
打发掉薇拉,言诺又上楼来找季饮冰。见季饮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他感到纳闷。“你怎么又在睡?”
季饮冰并未睡沉,听到声音就醒了。她对言诺冷嘲热讽,“和旧情人手挽手谈天,是不是很惬意?”
言诺沉默。
片刻后,他说,“你看见了。”
“嗯。”
“生气了?”
“嗯。”
言诺苦恼地道歉,“这可怎么办,我又惹我小可爱生气了。”
季饮冰差点没被他这声小可爱给肉麻死。
“拜托你闭上嘴巴,不要再说肉麻的话恶心我。”言诺却把季饮冰拉到自己怀中来,他说,“那求你,帮我闭嘴。”
季饮冰无话可说。
这天,言语回来了。远在美国的父亲给她发来了邮箱,请她帮忙取一份东西,房内,是否有父亲要的东西。
她在饭桌上,和言诺说了这事。
言诺便说,“父母的东西都在那屋里,如果父亲说的东西真的存在,那肯定就在书房内。”
饭后,季饮冰冒昧地问言诺,“言诺,你们父亲还活着?”来到言家这么久,季饮冰从没听言诺姐弟提到过父亲,还以为他们父亲已经死了。
言诺对他这个父亲,感情似乎很复杂。
他像是不愿谈及这个话题。
见他不愿提,季饮冰也就没再追问。
书房里东西多,言语让季饮冰帮忙一起找。季饮冰有些惊讶,她说,“这不好吧,我听说书房是不准外人进的。”
言语用迷茫的口气问,“这里谁是外人?”
季饮冰愣了下。
然后,她就起身跟着言语一起上了楼。
言语的父亲,要找的是一根造型精美的烟斗,据说那是言媚请人打造了送给他的。书房里有很多言媚和安格斯曾经的东西,书画、手表、首饰、连少儿不宜的手铐和玉势都有。
季饮冰心想,言诺的母亲和他父亲,日子过得可真精彩。
她没有找到烟斗,倒是找到了一本丢弃在角落里的日记。日记是黑色本的,季饮冰找到的时候,那日记就开着,凌乱地躺在地上。她拿起来,就看到翻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他到底不是内亚,他们是不同的。可惜,内亚已经死了,他死后,我的灵魂也就不完整了。
季饮冰觉得这段话有些奇怪。
内亚不是薇拉的父亲么?
这是谁的日记?怎么记录着这样的内容?
季饮冰便蹲在角落里多看了几眼,看到了许多露骨的字眼。
她又望后面翻,发现后面没有记录了,便又往前面随意翻了下,看到某一页写着——
第一次遇见安格斯,我就觉得他和内亚的背影很相似。我不能破坏内亚的家庭,但我可以找个和他相似的人,把他带回我的庄园,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
后面又记录着——
安格斯看似温和体贴,实际上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他没有变成我喜欢的那种样子,安格斯是安格斯,与内亚不同。我有些失落,替身就是替身,始终代替不了正品。
看到这里,季饮冰便知道了这日记的主人了。
安格斯应该是言语的父亲,从这日记里不难看出,这日记的主人,应该是言语的母亲言媚女士。
季饮冰感到心惊。
没想到,言媚女士爱的人,竟然是薇拉的父亲!
天!
“找到了!”是言语的声音。
季饮冰赶紧扔了手里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