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仁手上的笔没停,头也没抬:“他说什么?”
“说你的取向不正常。”
柏子仁试着确认这是什么意思:“取向不正常指的是?”
“你喜欢的是女人。”
柏子仁迟疑了一下:“他为什么开这样的玩笑?完全没有意思。”
“糟糕的是有部分人还信了。”朱鸣文托腮,近距离打量柏子仁,“通常这样的流言除了切身证明之外,没有办法彻底摆脱,我倒真建议你有机会的话尽快找个男朋友。”
柏子仁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会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去找男朋友。”
“说的也是,不过,你以前肯定交过男朋友吧?”朱鸣文顺便多问了一句。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没有。”她放下笔,干脆地承认。
因为择了靠窗的座位,有一瞬间,下午四点多的阳光直直地映进来,在手背上漾开紫红色的光,慢慢暗下去,侧转手腕,摊开掌心,明媚柔和的光照亮上面的一个“程”字。
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走了神,一笔一笔写下的,好像是一个孩子笨拙地描绘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
无人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