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道:“阿玛,您就要启程了,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舒瑶给您准备了些东西。小乙子……”
小乙子忙上前,将手上的一个需要两只手同时才能抱得住的木盒拿上了上来,“主子,在这呢,在这呢。”
舒瑶有道:“阿玛,这里边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是我让兰儿给您做的,南边的要暖和些,在京城里穿的衣服恐怕都穿不上了。还有一张药方,是我给您开的,太医们也矫正过了,您腰腿疼的毛病一直没有好,若是犯了就抓些。还有一些珍贵的补品,出门在外,恐怕取之不及,我便给您备上了。哦,对了,还有福临给您的一封密函,我也一并放在里边了,他说等您离开京城之后再打开看。”
鄂硕微惊“皇上!”
舒瑶点头“嗯。”
鄂硕心底甚是安慰,看着小乙子上上那么大的一个木盒,都是女儿为自己准备的,当父亲的心底怎会不高兴感动。迎着舒瑶向里边走去“快进里边来,外边冷。”
事实上,进了屋已经没那么冷了。四下看了一圈,“阿玛,费扬古呢?”
鄂硕同样看了一圈,确实不见费扬古的踪影。平时舒瑶一回来,他保准是第一个冲出来的,这次却不见踪影。道:“也许是去了安亲王那里凑热闹去了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费扬古一直有跟着岳乐在军营里出入,和岳乐的关系自然不必说,今日安亲王府办喜事,他早早过去也不足为奇。
鄂硕看上去有些担忧,道:“这几日真的要让费扬古住在宫里?”
“阿玛,您就放心吧。您不在家,把费扬古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们都不放心。他也在宫里住过,不碍事的,而且太后很喜欢费扬古,还说等他长大了让他当巴图鲁呢。”
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阿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但若是他不听话胡闹,就怕丢出来。”
想想上一次费扬古大半夜的跑不见了,害得他们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便觉得鄂硕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当下笑道:“是,阿玛,舒瑶遵命。”
鄂硕又道:“舒瑶啊,阿玛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都说伴君如伴虎,你常在皇上身边,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万事不可逆了皇上的意思。”在鄂硕心里,福临永远都不会单纯的是他女儿的丈夫,他的身份永远高出一切。
舒瑶知道鄂硕心里是怎么想的,安慰道:“阿玛您就放心吧,福临并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了女儿的。”
“哎,皇上对我们可真的是隆恩浩荡啊。”鄂硕轻叹。
福临的好,舒瑶心底明白,多少次的舍身忘死,多少次救她水火,他说过的‘江山为聘’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彼此之间的情谊,即使是身为阿玛的鄂硕也不能理解,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皇家多薄情’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吧。
鄂硕又叮嘱了舒瑶一番,直到鄂勒来报,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门口,一辆简易的马车,并没有华丽装饰,只哟一个家丁,站在马车边上,撩起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