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答,倒是隔着屏风,听到容郅放下茶杯的声音,随即容郅淡淡的问,“清华姑姑身子可好些了?”
宁国夫人道,“太医说休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
容郅沉吟半刻,随即淡淡的说,“如此甚好!”
然后······就没再开口。
宁国夫人也不再迟疑,看着屏风外淡淡的问,“听说摄政王将卿儿带进王府了,不知道她身子如何了?王爷可有将她送回宁国公府?”
容郅没隐瞒,直接回答,“郡主身子出了点问题,孤让花姑姑替她诊了脉,已经无大碍,不过她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孤便不曾送她回去,清华姑姑受伤之事她也不知道!”
闻言,宁国夫人脸色一变,急忙追问,“失血过多?莫非她受伤了?”
怎么慎王妃没有告诉她这个?
容郅面无表情的回答,“没受伤!”语气中还有些别扭。
响起那一手的血迹,摄政王殿下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宁国夫人与其一顿,没受伤,却又失血过多······那不就是······
楼月卿也十七岁生辰都过了,好像一直未曾来葵水,估摸着也就是来了葵水所以才会失血过多。
容郅忽然沉声问道,“清华姑姑可知她身子的状况?”
宁国夫人一僵,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王爷想问什么?”
楼月卿既然在王府住了一夜,那么,身子状况自然也瞒不住了,容郅想要问什么?
或者是,想知道什么?
容郅也不废话,缓声道,“孤只是想知道,她体内的寒毒,是如何来的?”
身染寒毒,必然是长期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才会有机会染上,且即便是活在冰天雪地里,也最多会体寒,身子娇弱些,容易生病,甚至生冻疮,而楼月卿的寒毒,连霜都能够结出来,那么,能够想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闻言,宁国夫人十分诧异,“寒毒?”
楼月卿身子里有寒毒?
显然,她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当年斓曦把她送来的时候,也只是说楼月卿受了寒,身子十分虚弱,不能受寒受冻,可是,并不曾细说她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儿。
她并不知道楼月卿身中寒毒。
四年以前的楼月卿,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每次见她,都是意气风发,健健康康的模样,她也以为楼月卿身子好了,直到斓曦传来消息,说楼月卿身子遭到反噬,出了些问题,或许会很久都不能去看她了,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她怎么跟斓曦说,斓曦都不答应让她去见楼月卿,直到大半年前,楼月卿自己传来消息,她在邯州,宁国夫人才去看了她。
只记得那时候,楼月卿虚弱的每日里只能醒来最多三个时辰,便会撑不住要休息,十分虚弱,问她什么,她也不肯多说,不过从那以后,她时不时会派人送个信回京告知她自己安好。
至于楼月卿那三年怎么了,她不知道,斓曦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情,她也知道楼月卿的事情不简单,所以就一直没提。
可是寒毒是怎么回事?
容郅魔瞳微眯,宁国夫人的语气是不知道?
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屏风的方向,容郅突然问道,“清华姑姑不知道?”
宁国夫人若是自己都不知道楼月卿的寒毒,那就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宁国夫人思索片刻,随即缓声道,“那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当时差点就没了,受了寒气也是正常,当时太医也说了她身子极其娇弱,邯州气候温和,最适合她养病,我便送她去了,那时候,太医倒是没说过寒毒的事儿,所以,我不清楚,王爷能否告诉我,她的寒毒,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等见到楼月卿,得问问是怎么回事了。
闻言,容郅沉默了。
宁国夫人的这个回答,看似很合理,其实,很不合理。
寒毒的形成,可不是一些小风寒能比的。
楚国地处南方,气候温和,即便是冬季,也都不会特别冷,即便是北边的璃国,冬日漫天飞雪,到处都天寒地冻的,他也曾在璃国待过两年,那两年的璃国比之其他时候都要冷,可是也难以形成楼月卿体内的寒毒,除非长期受寒气所侵,可是,楼月卿又如何去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
花姑姑说过,楼月卿的寒毒起码在体内十年了,十年前,还是个孩子,又如何有这个机会?
看来,其中必有猫腻。
容郅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淡淡的说,“这次清华姑姑遇刺之事,孤会给宁国公府一个交代,清华姑姑静心养伤即可!”
闻言,宁国夫人凝眉不解得问,“摄政王知道是何人做的?”
容郅想了想,沉声道,“楼奕琛被孤派去晋州查案,就在清华姑姑受伤的不久之后,楼奕琛就收到了消息,半个时辰前,他的密函传到孤手里!”
这么快的时间就知道,那么,传消息给他的人,就真的是未卜先知了!
如此明显的阴谋,楼奕琛或许自己也知道不简单,所以才没有赶回来。
宁国夫人闻言,沉默了。
果然,昨夜的那场大火,并非偶然。
“如此,有劳摄政王了!”
容郅也不想多待,站起来道,“孤先回去了!”
宁国夫人急忙开口,“那卿儿······”
容郅脚步一顿,沉默了少顷,随即道,“如今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