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走出摄政王府的范围,拐了一个弯,就感觉身子不适,在一家酒楼门口的阶梯那里坐下,抱着膝盖坐在月色下,下巴抵着手背,出神地看着前面,许是有些凉,忍不住缩了缩,周边一片寂静,不过没多久,就是子时了,打更的一个大叔路过,远远的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得停下来慢慢走近,多看了几眼。
壮着胆子,大叔上前打量些许,才道,“姑娘,为何一个人坐这儿?夜深了还是回家吧,外头不安全!”
楼月卿听到声音忙回神,看到一个长了些胡子,穿着棕褐色衣裳的壮年男子拎着打更的玩意儿站在眼前,一脸憨实。
楼月卿淡淡一笑,“待会儿就走,多谢大叔!”
大叔轻叹一声,“诶,如今虽然世道太平,可姑娘一个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完也不做逗留,拎着那玩意儿打算离开。
楼月卿叫住了他,“等等!”
那大叔转头看着楼月卿。
楼月卿站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递给大叔,含笑道,“能否请大叔帮我去传句话!”
······
容郅出了府门,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两边的街道,脸色一沉。
她就真的这样走了?
摄政王府门前的道路通往两边,根本不知道她往哪边去了。
沉思半刻,容郅往右边的街道走了过去,果然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打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谈话声。
顺着声源走去,果然看到楼月卿在一家酒楼门前正在和一个打更的人说话。
容郅内力深厚,自然耳目比常人好很多,潜在暗处,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听到她让那个打更的大叔去帮她找个人,然后看着那个大叔往来的方向走了,她又自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郅没上前。
目光沉着的看着她月色下模糊的侧脸,看着她缩在那里娇小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着她。
她说让他不要招惹她,她说不想祸害任何人,她说······
不知道站了多久,容郅思绪飘远,目光始终凝聚在她身上。
“啊切!”一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随之看过去,只见她忍不住抱着身子缩在那里,一阵阴凉的风徐徐吹来,想起她的身子,容郅正打算走过去,忽然脚步一顿。
有人靠近!
这么想着,只见一个紫色身影闪身而来,随即停在楼月卿身前。
单膝下跪,声音清冷却又带着点点惊喜,“属下拂云,参见主子!”
楼月卿抬眸,看着拂云。
脸色有些苍白,唇畔都看不到任何血色,语气清幽无力的道,“起来吧!”
拂云闻声,连忙上前扶着楼月卿,急声问道,“主子为何一个人在这里?”随即扶着楼月卿的手一僵,脸色微变,“身子怎会如此冰冷,可是寒毒······”
楼月卿摇摇头,“无碍!”
拂云见楼月卿并没有寒毒发作的迹象,便也放下心来,随即拧眉问道,“主子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摄政王······”
摄政王不是不让您出来么?
楼月卿哪里有闲心回答她,低声道,“先送我回宁国公府!”
她现在又有些冷了。得回去让莫离给她看看。
闻言,拂云不由得拧眉低声道,“主子,属下还未曾告诉您,宁国夫人和莫离都出事了!”
所以,回宁国公府也没用了。
闻言,楼月卿震惊的看着她,脸色诧异,“出事?出什么事儿?”
母亲和莫离出事了?
她怎么不知道?
拂云也不隐瞒,轻声道,“宁国夫人住的院子被人放火,莫离为了救宁国夫人,受了重伤,宁国夫人也伤得不轻,如今都还在普陀庵养伤!”
闻言,楼月卿脸一沉,紧紧握着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半响,才低声道,“送我去普陀庵!”
宁国夫人和莫离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怪不得容郅不给她出来,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闻言,拂云脸色一变,当即拒绝,“不行,您现在如此虚弱,属下带您回去给您疗伤!”
楼月卿的身子虽然不像是寒毒发作,可是如此冰寒,脸色那么差,她岂能任她如此胡来?
别说她自己,莫离都会撕了她。
楼月卿转头,来看着拂云的眼神渐渐发冷,极其不悦。
拂云这时违逆她的命令,还是这种时候。
感受到楼月卿的不悦,拂云面不改色,坚定道,“主子,您如今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绝不能送您出城,何况,宁国夫人和莫离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岂非更担心?”
拂云的话不是没道理,楼月卿想了想,压下心底的燥意,终究没再坚持,“去你那里吧!”
话音一落,拂云不假思索,扶着楼月卿往华云坊的方向去。
······看着拂云扶着楼月卿走进了华云坊,一直随在暗处的容郅缓缓走出来,站在华云坊前面,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这阁楼,沉思不语。
也缓了口气。
既然华云坊是她的地方,那她应当也不会有事儿了。
没事了就好。
嘴角微扯,容郅转身离开。
因为拂云的内力和楼月卿体内封印的内力同出一宗,所以,给楼月卿输入内力是没问题的,坐在床上,任由拂云输入了不少内力,楼月卿脸色才好转。
拂云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给楼月卿服下,没多久,楼月卿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