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翊顿了顿,伸手,接过小竹筒,从里面取出纸条,阅览一遍,眸光微沉。
又是催他回国的。
看着南宫翊的脸色,曹寅低声道,“殿下,如今皇后娘娘怕是真的气急,您可要……”
殿下这次白白舍下梅家的女儿,让闳王殿下有机可乘,如今婚期都出来了,皇后自然是气得不轻,可是偏偏太子却在这个时候离开金陵,连一句交代都不曾有,皇后病倒了也是情理之中。
只要娶了梅语嫣,梅家大军便是太子麾下之军,可太子却白白把梅家给了闳王。
南宫翊想了想,淡淡的说,“不用,待王叔大婚,本宫自会亲往祝贺,其余的事情,不必管!”
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如今既来了邯州,就要把心底疑惑之事查清楚。
他有预感,她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她在邯州待了十年的话,只能在这里查了。
曹寅只好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只是殿下已经来邯州好几日了,还是一无所获,莫非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南宫翊忽然问道,“朝中局势如何?”
曹寅道,“殿下放心,朝中一切正常,已无人敢轻举妄动,只是闳王殿下已然回金陵,与梅家的联姻怕是会让那些朝臣生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用不用属下派人……”
闳王深受皇上宠爱,手握兵权,本就声望极高,据说以前皇上还有意废了太子,传为给自己最信任宠爱的幼弟,只是最后没成,如今梅家嫁给了个女儿给闳王,怕是那些朝臣会起了某种心思。
如今宥国已经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下,慢慢好了起来,若是闳王殿下当真敢谋朝篡位,怕是又要掀起一翻大浪。
南宫翊摇摇头,“不用!”
兵权算得了什么?
就算没有兵权在手,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宥国的皇位只能是他的。
曹寅站在那里,一阵沉默,如今太子殿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朝政虽然已经大致在殿下手里,可是兵权尤为重要,若是兵权不握在手里,那也是傀儡,可是殿下却对兵权毫不在意,任由闳王娶了梅语嫣。
可点下非但不急,反而还间接促成了闳王也梅家的联姻。
如此,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南宫翊忽然道,“让成毅立刻来见本宫!”
闻言,曹寅颔首,“是!”
他退了出去,很快一个与他一样衣着的男子走进来,站在南宫逸身边,作揖,“殿下!”
“查得如何?”
男子闻言,立刻道,“殿下恕罪,那座别院属下查探过,可是里面的人对殿下所查之事毫不知情,看管别院之人很是谨慎,怕是除了管事,其他人当真是不知情!”
闻言,南宫翊脸色微沉。
好几日了,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是个别院,若是她以前当真在这里养病,里面的人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除非里面的人被换了。
抑或者,那些人故意瞒着。
不然,住在那里十年,不可能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来到邯州几日了,还是一无所获,想到这里,南宫翊就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那就把管事抓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既然是管事,或许下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
闻言,成毅一怔,“殿下,那个管事有武功,会不会打草惊蛇?”
南宫翊脸色阴寒的道,“本宫管不了这么多了,去将那个管事抓来,本宫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南宫翊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的事情,他一定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否则,怎么也不能安心。
成毅立刻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
说完,作揖,退下。
南宫翊坐在原处,深邃无垠的眸中划过一丝冷意,毫无一丝情绪。
然而,过了没多久,成毅匆匆归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南宫翊闻言,脸色大变,立刻站起来,离开。
让管事安置了大家休息的房间之后,楼月卿倒是没有休息,因为她有些饿了,所以,打算去出门寻些吃的,正好在邯州,她是有些产业的,特别是有一些酒楼茶庄,别院的厨子做的东西她不想吃,让其他人休息了,就带着莫言玄影和宁煊一起出了门。
莫离身子这样,自然是需要休息,其他人这几日都骑着马一起,自然也是累得不行,而楼月卿坐着马车,没这么累,莫言跟着她坐着马车,自然也不累,玄影说什么也不放心她出去,就要跟着,而宁煊,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会跑去休息。
吩咐管事好生照顾她们,楼月卿就出了门。
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看着门口的阶梯下的马车,楼月卿脑仁儿一阵疼,直接略过,接过莫言递上来的面纱围上,便直接走下楼梯,往街道上走去。
管事还想问怎么不坐马车,可是莫言说了什么,管事只好让人把马车弄走。
门口这一幕,落到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南宫看着不远处的别院门口,一袭白衣,面纱遮脸的女子,愣在那里,凝视着那抹白色身影,真的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楚京的么?
还有,她身边的男人是什么人?
眸光微沉,南宫翊跟了上去。
邯州是楚国重城,繁华自是不用说,最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