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被说的直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正好看到楼月卿,就连忙道,“小丫头,你看看这小子,简直是不孝啊,你来评评理,天下可有这样的不孝子?”
楼月卿被点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宁煊方才打斗间就看到了她,正好这个时候走过来,把剑丢给手下,便看着楼月卿温声道,“小月怎么过来了?”
楼月卿莞尔,“我用完早膳,腹中积食,出来走走,听见声音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你和宁伯伯正在练剑,许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了,今儿倒是巧了!”
宁煊挑挑眉,确实,楼月卿这几年都不在,自然看不到。
老城主这时走过来,看着楼月卿嚷嚷道,“小丫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宁煊嘴角微抿,看着她,也是一阵无奈。
楼月卿眉梢轻挑,浅浅一笑,“宁伯伯有子如此,实乃万幸!”
老城主一蔫。
随即,“行了,你们年轻人自己聊着,我先回去了!”
说完,脚步匆匆的走了……
宁煊淡淡一笑,看着楼月卿道,“我已经许多年未曾与你比试,倒是很想比一场,看看我是否一如既往的输!”
楼月卿眉梢微挑,无奈道,“我连剑估计都握不紧了!”
她现在这副身子,也就能够正常生活,比武,万万是不行了的。
宁煊颔首,“所以,我注定赢不了你!”
以前,他曾经无比懊恼,他为何就输给一个小他近十年的人,还是个小丫头,所以拼命的习武,就为了有一日把她大败,可是,从没赢过,反而每次都输得彻底。
看着自己柔弱无力的手腕,楼月卿轻声道,“我可能也不会再把你打败了!”
她现在的力气,小的连宁煊方才用的这把剑都握不紧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所以,宁煊赢不了她,她也打败不了宁煊了。
宁煊忽然问道,“他走了?”
楼月卿一怔,“你怎么这么问?”
宁煊想了想,道,“看你一个人出来走,若是他在,估计这个时候不会看到你!”
楼月卿眸色微动,倒是没说什么。
宁煊看着楼月卿有些忧郁的脸色,不由得挑挑眉,“不过,你不开心!”
眉头紧拧,眼神黯淡,甚至有些失落。
楼月卿却无奈地看着他,挑挑眉,“你什么时候也会揣摩人的心思了?”
宁煊笑了笑,“难道猜错了?”
楼月卿倒是没说。
宁煊见她不欲多说,也不再说这个,而是转移话题,“对了,今早收到消息,仇俨今日到!”
闻言,楼月卿蹙眉,“他又来做什么?”
前段时间让他传信去晋州处理郭家的事之后,他也随着去了晋州,然后就没见过了。
宁煊道,“听说我要去东宥,他最近闲来无事,便说着要与我一同去,正好你在,也来看看你!”
闻言,楼月卿倒是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练武场,缓声道,“当年就是在这里,他差点死在我手里……”
宁煊颔首,缓声道,“确实,他这几年来姑苏城,一直不敢来这里,说是有阴影!”
那一年,就因为那小子招惹了这丫头,见她长得特好看,不怕死的出言调戏,就被她当场暴打,差点一命呜呼,仇俨怎么可能不记得,毕生难忘才对!
所以总嚷嚷着找她报仇,可是,宁煊自己都不知道她当年离开姑苏城去了魏国之后,去了哪里,竟然再无踪迹,父亲和前辈都不愿多说,去年突然出现,却如此孱弱。
楼月卿面色幽深的看着眼前的空地,缓缓道,“如果不是因为宁伯伯和仇门主是至交,我可能真的杀了他……”
当时的她,脾气可不好呢,哪像现在,性子淡了,做什么事情都要思索。
宁煊倒是没说什么,确实如此,若是不是因为父亲和仇门主是朋友,仇俨那作死的事儿,哪还能活着?
……
确实如宁煊所言,午时刚过,仇俨就来了。
楼月卿正坐在北苑的湖边亭子里,自己一个人对弈。
一个上午,她都没有再提容郅,好像这个人压根没来过一样,莫言倒是不奇怪,倒是玄影,一直为王爷担心。
王爷好像真的惹得郡主生气了。
楼月卿刚才在端木斓曦那里吃了午膳,就出来了,亭子里常年摆着一副棋,楼月卿便走过来,自己一个人下棋。
后面两只跟着,不敢出声。
下到一半,玄影忽然面色一变,立刻跃出亭子,凝聚内息往亭子上面一掌拍过去。
上面立刻一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男人凭空一跃,跳了下来。
便是带着面具的仇俨。
玄影见他下来,不曾停歇,便是一张袭过去,往死里打。
仇俨立刻一闪,那一掌打了个空。
仇俨立刻对着亭子里依旧淡定的下棋,不受干扰的楼月卿道,“赶紧叫你的人住手,不然我真打了!”
楼月卿这才将手里的白子放入棋盘中,转头看过去,似笑非笑,“仇门主……随意……”
说完,转头回去,看了一眼莫言,才继续下棋。
莫言见状,立刻颔首,缓缓走出亭子,站在玄影身边,看着对面的仇俨。
仇俨面色一变,“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狠心?竟然让她们俩合……”
话没说完,两个姑娘齐齐出手,仇俨哪里敢分心,只好迎上。
玄影和莫言的武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