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抿唇淡声道,“你跟他没有任何可能,所以,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想法,就此打住!”
闻言,元静儿黛眉一拧,看着岑雪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母亲,你在说什么……”
看着元静儿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岑雪抬眸淡淡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重复方才的意思,“我说让你不要再惦记他,不管倾注了多少情愫,都就此打住!”
元静儿咬牙,“不可能!”
她想要得到的人,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岑雪见她一脸坚持,蓦然冷冷一笑,“随你,只要你不怕死!”
元静儿咬着唇畔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只觉心凉,一般为人之母,不该是为了达到女儿的心愿可以不计一切的么?可是,她的母亲不但什么也不愿帮她,还如此无情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直看不透,自己的这个母亲究竟在想什么……
元静儿想什么,岑雪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可并未纠正,而是淡淡的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为你好,你斗不过楼月卿,她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惦记着容郅你以为她不知道?你的所有装模作样,她都看在眼里,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经过几次的观察,岑雪很肯定,楼月卿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哪怕元静儿的心思深沉,也绝对斗不过她,相反,会被她玩弄于鼓掌,最后什么下场,也能想象的出来,岑雪自然不像元静儿去送死。
可是,元静儿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个病秧子,难道她还能有三头六臂?母亲多虑了!”
元静儿自问,论手段和心机,没有多少女人可以胜过她,楼月卿之所以让她难堪,不过是身后有宁国公府为倚仗,能够让摄政王为她如此倾心,也不过是因为那张皮囊和她身后的倚仗罢了,她以前足不出户不曾在外面露脸,可如今不一样,她就不信,她想要的会得不到。
闻言,岑雪眯了眯眼,甚是不悦,“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
元静儿蹙眉,还未开口,只见岑雪冷冷的说,“我跟说过多少次,不要太高估你自己,也不要低估了别人,人外有人,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么?”
元静儿被岑雪这么一说,脸色一阵懊恼,“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小瞧我?就算您说的是对的,可那又如何?太后说过,会帮我的……”
岑雪脸色难得一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她是想利用你!”
元静儿顿了顿,没说话。
岑雪不想再多说,便语气微软,道,“我再跟你说一次,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就此打住,楼月卿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若是还是执迷不悟想要送死,那我也管不了你了!”
她虽然不善于与人相处,但是,从不曾看错,楼月卿给她的印象,便是心思深沉,计谋过人,看着无欲无争待人和气,实际上如何,她也看得出大致。
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她的女儿什么斤两,她也清清楚楚,自负,自傲,自以为是,元静儿不会是楼月卿的对手,相反,根本不足以抗衡,元静儿再这样下去,会死在楼月卿手里。
闻言,元静儿看着岑雪,咬了咬唇盘,眸中有些湿润,咬牙问道,“母亲,您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是您的女儿,您不帮我就算了,为何要帮着一个外人如此打击于我?”
有时候,她是羡慕元歆儿的,元歆儿虽然不得父亲疼爱,可是,郭氏是疼女儿的,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是筹谋不断,爱女之心让元静儿都为之嫉妒,她自小就没有在母亲这里看到过一个笑脸,甚至,连一次和颜悦色都不曾有过,如今,更是让她难堪。
就算是楼月卿真的厉害,可是,她不是应该夸赞帮助自己的么?为何如此疾言厉色?
岑雪听见她的话,面色依旧冷漠,挑挑眉,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还会来跟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