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这个男人的漠视和逃避,她不会心死,也就不会被元蓉逼死,可是,在他眼里,只想着母妃如何的勾引父皇,可是,却不明白,如果母妃真愿意和父皇在一起,哪里还有元太后进宫为后的事情?
她的一腔情深,他根本就看不到。
那个手下闻言,即刻颔首,可是,坤王却不愿走,而是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忆云怎么样了?”
问道庆宁郡主的时候,他本来颓然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愧疚。
不管如何,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是愧疚的。
容郅冷冷的说,“她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若不想死,滚!”
闻言,坤王不悦道,“她是本王的女儿,你不让本王见她就算了,难道本王连问一问都不可?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楼月卿一怔,转头看着容郅,是容郅不给坤王去见庆宁郡主的?果然,看到容郅冷嗤一声,道,“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坤王一顿,看着容郅,没说话,眼神却仿若带着无尽的怨毒。
当初差点害死庆宁,他已经后悔了,可是,自那以后,庆宁就被大姐带走,大姐强势,他不敢多加造次,加上邙山别院守卫森严,那时候正好元若云刚死,他也浑浑噩噩的过着,后来慢慢回过神来想去看看他唯一的女儿,大长公主却不给他见,加之庆宁慢慢长大了,也不肯原谅他,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儿。
后来容郅下令,不给他靠近庆宁,他更是无可奈何,更加厌恶这个孽种。
容郅已经不愿再看到他,冷冷的说,“送他回去!”
那个手下闻言,立刻扶着坤王离开。
坤王刚才被容郅打了一掌,一直忍着,如今也差不多忍不住了,脸色有些不好,所以,也没再说什么,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脸色有些白,可见刚才容郅打的一掌并没有客气。
路过楼月卿身侧的时候,坤王顿了顿,看着楼月卿忽然诡异一笑。
不过没说什么,有气无力的被扶着离开了。
楼月卿蹙了蹙眉,便被容郅牵着走到了墓碑正前面,随即放开了她的手,缓缓蹲下,直接将墓碑前的那些精致的点心和酒水全部挥到一边。
随即缓缓站起来,看着墓碑,沉默。
他没有和别人祭祀父母那样跪下或者伤心,只是淡淡的神色看着那块没有任何字迹的石碑,看不出情绪。
楼月卿有些不解,“为何你母妃没有入葬皇陵?”
不管如何,她已经是先帝的妃嫔,虽然在外人看来来历不明,可是,有了那个身份,为何要葬在荒山野岭?
这个地方虽然离京城不算很远,可是也不近,且周围绵延大山,没什么人居住往来,谁也不会想到,这里葬着一个皇妃吧。
还是当朝摄政王殿下的生母。
容郅默了默,随即答道,“她不喜欢皇家!”
楼月卿挑挑眉。
随即也有些明白了,之前母亲就跟她说过,元若云跟元太后是极为不同的两姐妹,一个喜欢玩弄权术,一个喜欢无拘无束。
容郅忽然转头看着她,缓缓问道,“知道了孤生来如此不堪,可会嫌弃?”
楼月卿一怔,随即笑了笑,“那你会嫌弃我么?”
容郅不解。
楼月卿浅笑道,“曾经有人说我是天煞孤星,会带来无穷的祸患,谁跟我牵扯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
容郅却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好下场,孤也甘之如饴!”
是的,不管是天煞孤星还是福星,他都不在乎。
楼月卿眉眼间尽是笑意,“那我也不嫌弃你!”
容郅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温和,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着。
楼月卿也轻轻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没在墓前待多久,容郅就带着她打算离开了,因为顾及到楼月卿的身体状况。
只是楼月卿忽然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湖边的那座别院,有些疑惑。
“那是什么地方?”
方才看到的时候,她就好奇了。
这座别院那么靠近这个墓,想来也不会是别人的,一般的百姓估计也住不起那么雅致的院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和元若云有关。
容郅看过去,默了默,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淡淡的回答楼月卿的问题,“那是父皇命人建的,他以前思念母妃,会来住几日!”
楼月卿有些诧异。如此看啦,那位先帝,也是很爱容郅的生母的,可是为何爱她还要逼她?那种事情,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堪称噩梦。
被如禁脔一般关在宫殿里,夜夜承欢,且本身有丈夫孩子,定然十分痛苦,先帝若是爱她,就不该如此对待,在楼月卿的眼里出,这种掠夺性的情爱,过于卑劣。
可是若是不爱,为何要思念?
容郅似乎不愿多谈这些事情,所以即使楼月卿疑惑,他也没多说,而是牵着楼月卿的手,轻声道,“走吧,回去了!”
他没有带楼月卿过去看看的打算,自从先帝驾崩后,这么多年那个别院就已经荒废了,进去还得染一身灰。
楼月卿颔首,跟着他慢慢走出林子。
回到邙山别院,已经是傍晚,庆宁郡主还没有醒来,容郅就带着楼月卿回了她的院子。
夜色慢慢笼罩着整个别院,容郅正在批阅下午送来的奏折,楼月卿葵水没了,去洗浴间沐浴,因为不要人伺候,所以自己一个人整